很快,楚皇就收到了稟告。
人找到了,被御膳房的總管帶走,差點污了清白,還被下了幾種毒。
楚皇大怒。
這倒不是楚皇多喜歡月冉或者是看在沈繹的面子上。
而是因為這件事狠狠的挑釁了楚皇。
除夕夜宴,這么多皇親國戚都在,結果整出這樣的幺蛾子。
丟人!
闔家團圓的日子,竟然有人干這齷齪事,還是對著客人帶來的婢女。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查!
一定要好好的查。
楚皇氣的手一揮,歌舞也不表演了。
著人將月冉帶上來。
他見過月冉幾次,印象是是個圓乎乎可愛愛笑的姑娘。
可是眼下這個頭發蓬亂,裹著披風,走路顫顫巍巍,必須要人扶著才不倒,滿面淚痕的少女,真的是記憶里的月冉嗎。
她不再可愛,她看上去那么的可憐!
不管是男還是女,不管是尊還是卑,大家對于美人,都會多一些包容和憐惜。
眼下眾人對月冉就是如此。
瞧把好好的一個姑娘折磨成什么樣了。
朱總管也被帶來了。
跟他一身肥肉鼻涕眼淚一把把相比,月冉就更顯得無助而可憐。
慕容朗一個眼神過去,朱總管已經將事情前后說了一遍。
他匍匐在地上哀求:“陛下,奴才真的沒有給月姑娘下毒。奴才也的確不知道月姑娘的身份,就是給奴才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到桓王殿下的奴婢動手,請陛下饒奴才一條狗命!”
楚皇皺眉,嫌棄他太吵。
明月領會了他的意思,馬上將朱總管的嘴堵上,拖到一邊。
張開慢騰騰的過來了,慢騰騰的給月冉把脈之后,道:“回陛下,的確是中了兩種毒。”
他說完,看了沈繹一眼后,繼續道:“就是解起來有點麻煩。”
如此一來,也算是圓了為何沈繹自己會醫術卻沒有解毒的話。
因為比較麻煩,一時不好操作。
反正比較麻煩這個詞,沒有絕對的定義。
大家心里各自一桿秤。
而且解毒的法子也有好幾種,張開用慢一點的法子就是。
這很好圓過去。
事情鬧到了御前,這是李側妃沒有想到的。
這就是眼界所限。
她父親雖然是侍郎,可對于女兒的教養就是養在神深閨,賢良淑德。
母親對她的教育,就是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
對于朝局,對于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她沒有深刻的體會過。
所以她以為區區一個婢女,就算是出了事,桓王為了名聲,一定會壓下來。
且桓王近來一直跟陛下不對付,是作死的節奏。
陛下一定不會為了他府上的一個婢女出頭。
至于殿下,他已經幾個月都沒有去看過月冉了,那份心思或許淡了吧。
她萬萬沒想到,眼下會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