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變成傻子,好像就沒有人權和發言權。
哪怕是曾經的帝王。
現在也只能任人擺布。
還在沈繹也只是惡心一下楚皇,并不想真的看他那更惡心人的玩意,所以脫到只剩下褻褲的時候,他停手,對壽公公看了一眼。
壽公公心領神會:“剩下的奴才來吧。”
眾人當著楚皇的面議論了一通,期間楚皇啊啊啊的表達過自己的想法。
可是沒人當回事。
就連一向對他尊敬有加的太子,也用一種嫌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雖然那眼神一閃而逝,可是楚皇何其敏感的人,還是注意到了。
楚皇很生氣,喉嚨眼里發出嚯嚯嚯的響聲。
沈繹道:“父皇是不是又想喝水了,還是又要出恭?”
楚皇被他那冷淡的眼神炙烤,竟然感覺到害怕,嚯嚯嚯的聲音停止了。
這時,禮部尚書道:“怎么我覺得陛下,他意識其實是清醒的?”
慕容朗面色沖和:“是嗎,那禮大人你走近點,去看看父皇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如果父皇是清醒的,那自然再好不過,萬里江山,這么重的責任,其實本宮擔當不起,最好是父皇來決斷。”
禮大人……
這怎么行。
陛下哪怕是清醒的,眼下這樣也處理不了公務啊。
如果太子殿下撒手不管,那開年之后要怎么辦。
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不過他一向對楚皇忠心,若陛下真是清醒的,很多事情還是要遵循他的意見。
他朝著楚皇看去,只見他嘴角的口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歪著個嘴巴,正朝著自己傻笑。
楚皇也不想這樣的。
可是剛才沈繹摸了他一把后,他情不自禁的就這樣了。
根本不收控制。
他的眼神也遠遠不如之前那般睿智,這模樣任誰看都是個傻子。
禮大人收回目光,訕訕笑了笑:“可能我弄錯了,我又不是太醫,只是說說自己的感覺,私心里,還是希望陛下沒事的。”
慕容朗點點頭:“當然,本宮比任何人都希望父皇沒事。”
此時,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太醫正被拎出來:“張太醫,一切就拜托你了。”
張太醫跪倒在地:“殿下放心,臣一定竭盡全力。”
他的確是竭盡全力了。
楚皇中了高貴妃的毒,已經解了。
可血氣入腦,中風偏癱,他的確是沒有有效的法子可以醫治。
不過也奇怪了,他其實也覺得楚皇的意識還是在的,可為何經常性的表現的跟他的脈搏對不上呢。
張太醫實在是找不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當然找不到。
因為這是沈繹動的手腳。
張太醫用來解楚皇毒的那些藥材,被沈繹替換過一樣。
藥效是一樣的,可是最后輸出的成果卻有差別。
總之,除非沈繹動手,不然這天下,怕是沒有人能讓楚皇好轉了。
他要這樣一直眼歪口斜流口水了。
眾人商議了一番后,紛紛跪下來跟楚皇告辭,沈繹留在了最后。
體貼的幫楚皇蓋被子。
任誰都覺得這是個貼心無比的兒子。
可楚皇卻聽見他壓低聲音說:你的皇位,馬上就不是你的了。
你很快就不是皇帝了,開不開心?
楚皇的眸子瞪大,又開始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