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其實本王一直在等她,本王怕她回到京都,卻找不到本王。”
“可眼下,本王也不能把滿朝文武都殺個遍,不如,就走在太子的前面。”
小茶大駭:“殿下,您在說什么胡話?”
沈繹睨了他一眼:“別緊張,假死藥而已。”
當初是為了孟辭才當這勞什子桓王,如今阿辭死了,楚皇也半死不活,他報仇了。
永昌侯去了南疆,慕容朗和慕容杭只要腦子沒包,就不會隨便去動他。
自己在京都沒了牽掛,又不想在朝堂上繼續打滾,吃一顆假死丸,從此褪去桓王這一身皮最好。
可他唯一擔心的是,若是阿辭還有機會回來,到時候以為自己死了,會有多難過。
沈繹捻著那顆黑色的藥丸,眼里有些遲疑。
后事還沒有安排的足夠妥當,可是他一旦有了逃離這牢籠的想法,竟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吃下這黑色小藥丸。
小茶簡直是心驚肉跳。
這王府的殊榮,是多大的榮耀啊。
殿下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一大屋子人,接下來怎么搞。
哎!
一個個的,怎么都這么任性。
柳府的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外。
馬車簾子掀開,一個國色天香的姑娘,扶著婢女的手走了下來。
婢女跟門房遞上帖子,說是柳府柳姑娘求見。
孟管家迎出來,態度客氣而疏離,要柳綿綿先等等。
孟管家就將人晾在門口,有意壓一壓她的氣焰。
他是從侯府出來的人,自然心里偏向侯府和孟辭。
眼前這個可能是王府的未來主母,到時候有了她,恐怕自己的地位就會晃動。
既然如此,不趁著現在的機會冷一冷她,以后就沒這個機會。
可奇怪的是,這位柳姑娘并不生氣,反而是微笑著問:“春日了,孟管家今年過敏的癥狀比以前是否有好轉。”
孟管家大吃一驚。
這個女人她不簡單啊。
她入住王府的心竟然如此熱烈而堅定,連自己區區一個管家過敏都調查清楚了。
他是有點花粉過敏,不是不是很嚴重,尋常人都不知道的,只有親近的人才如此。
柳綿綿這么一說,孟管家更是警惕了。
心機這么深,王爺怕也是扛不住。
正這么想著,去傳話的人回來了。
“王爺說他身子不爽利,不便見客。”
孟管家松了口氣,笑瞇瞇的道:“這可真是不巧,柳姑娘,您要么改日再來吧。”
王爺不歡迎你,你趕緊走好吧,不送了您。
柳綿綿點點頭,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容更加燦爛。
她對身后的婢女拍拍手:“東西拿來。”
婢女一臉便秘表情:“小姐,您,您還是不要了吧。”
太羞恥了。
柳綿綿眼睛一瞪:“讓你拿你就拿,廢什么話。”
婢女一臉喪氣加不情愿,從馬車里拿出個東西。
拿下上面的紅布后,發現是個圓圓的,有點像是嗩吶的玩意。
不過又不是嗩吶,因為這玩意有個洞。
柳綿綿清了清嗓子,將那個洞對準自己的嘴巴,高聲道:“里面的人聽著,奇變偶不變……”
“里面的人聽好了,奇變偶不變,速速出來投降!”
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