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顏寧幫冷飛塵檢查了一下傷口,驚訝地發現他的自愈能力真是出奇的好,才一個晚上那么深的傷口就已經開始自愈了。果然,不愧是能在那么復雜環境里活下來的男人。
顏寧懷疑只要還能留他一口氣,他就能夠頑強活下去。
重新給冷飛塵上了藥膏,顏寧就帶著他往蒲城走。經過一個日夜的長途跋涉,兩人終于到了蒲城。
顏寧到之前住過的客棧開了兩個房間,正打算要付錢,卻被冷飛塵攔住了。他從懷里掏出銀票,輪廓分明的下巴微微揚起,對著掌柜說:“我來吧。”
雖然他不怎么通人情世故,但他還是知道不應該讓女孩子付錢的。
顏寧詫異地抬起頭看他,問道:“你還有錢?”這個人渾身上下看著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沒想到居然還藏著不少錢。
冷飛塵歪了歪頭,看著顏寧說:“很奇怪嗎?我每次接任務都會有賞金啊。”雖然他對錢沒有什么概念,但是自己賺的錢存到現在應該數目不小了。
本以為自己要包養小白臉的顏寧卻發現可能是自己要被小白臉包養了。
等到了房間,顏寧忍不住問冷飛塵,“那你這些年攢了多少啊?”自己對殺手這個行業一無所知,實在估摸不出來冷飛塵到現在有多少積蓄。
冷飛塵想了想,說了一個數。
“這么多銀兩啊?”
“不是,是黃金。”
黃金?顏寧頓時覺得自己早上說可以讓冷飛塵跟著自己混的話說得太草率了,明明是自己可以跟著冷飛塵混啊。他的錢足夠在京都買個大宅子,再買十幾個幫傭,吃吃喝喝,一輩子快樂不愁。
“原來你這么有錢啊?”顏寧流露出了羨慕的目光。作為仙樂派的得意弟子,她每個月的零花錢自然是比旁人多,但再多也是有限額的,只能吃維持每個月的日常開銷罷了,偶爾還得接幾個小活來過渡過渡。
冷飛塵不明所以,看著顏寧羨慕的目光,說道:“若是你喜歡,我便全部給你。”反正他留著也沒什么用處。
顏寧連忙擺手,拒絕了。錢嘛,還是自己賺的最香。
兩人便又談起了其他的事,不過大多是顏寧說,冷飛塵聽。不知何故,碰著冷飛塵顏寧的傾訴欲大大增加。他總是會專注地望著你,似乎你說的每句話都對他來說特別重要。
這時,一只鴿子飛了進來。
顏寧定睛一看,這鴿子的右邊有著一縷灰色的羽毛,應該就是那些師兄傳來的信鴿。顏寧走去一看,發現果真是。她拿下鴿子下的竹筒,將信取了出來,細細地閱讀信上的內容。
冷飛塵看著顏寧微微皺起的眉頭,關心地問道:“可是出事了?”
“倒也不是。是我的師兄們找到了白子安讓我過去呢。”顏寧回答道。
“就是那個神醫白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