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名傭人立刻架著張蕓珍往別墅大廳外拖。
“啊啊啊……我不走、不走!”張蕓珍尖叫著,怎么都想不通,好端端的,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個子?
可惜,沒人理會她的掙扎。張蕓珍只能像坨垃圾一樣地被人丟出了赫霆御墅。
凌莫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厲爺,往天,別說誰要動張蕓珍,就算對她說一句重話,白景萱那蠢……純女人也得跟人拼命,今天怎么無動于衷?”再不敢當著厲爺的面說那女人蠢了。免得吃不了、兜著走。
厲霆赫犀利的眸仁中浮現了然。大約是生氣張蕓珍之前算計她上了陽明山頂吧。
“我出去一下。”白景萱淡定地往大廳外走,走路的姿勢都搖曳生風。
“果然吧,白景萱還是舍不得她媽受委屈,安慰她媽去了。”凌莫池真是恨鐵不成鋼。
厲霆赫清楚,妻子向來孝順,并未置一詞。
白景萱去了后院泳池邊的更衣室,換上了一身比基尼泳衣,把頭上的癩痢頭假頭套給取了,一頭及腰如瀑的長發傾瀉而下。
幾百米寬長的游泳池水在明媚的陽光下,泛著淡藍色的波光粼粼。
水質清澈見底,連池底的瓷磚也被映襯得干干凈凈,能看清楚每一塊瓷磚的紋路,讓人有歡快暢游的雀躍心情。
這不是保鏢訓練區的蛇水池,而是厲霆赫的私人泳池。
白景萱身上、臉上用特殊化妝品敷上去的妝,被卸妝水軟化得差不多了,只差洗個澡,就能溶解掉。
她站在池邊,看著水里那個皮膚烏漆、妝糊丑到慘絕人寰的女人,不由抽了抽嘴角,真是辣眼睛吶。
難為過去幾年,厲霆赫都沒說過她半個丑字。
縱身一躍,白景萱伸直雙臂、雙手舉過頭頂、十指并攏,姿勢優美地投跳進了游泳池里。
她小時候在國外愛琴海邊,被海水淹過,自那之后,她就努力練習游泳,在水中憋氣,也能達到一般人頂不住的十分鐘之久。
進了池子里,她就沉入了池底,使勁地搓洗臉上、身上,像墨一樣的黑水、像膏脂一樣的白色糊妝從她身上脫散開。
很快又被泳池的水循環凈化,看不出臟污。
反復數次,她冒出水面,就水照鏡子,確認自己面部與身體,全都不再有半絲妝糊、恢復了皮膚白皙,與原本漂亮的五官之后,才滿意地潛回了水里。
池邊幾米遠的大理石地面,擺著一套戶外的休閑桌椅,傭人端了茶點擺在桌上。
今天午后的陽光很溫暖,沐浴陽光,是個很不錯的享受。
厲霆赫與凌莫池相繼走過來,在休閑椅上分別落座。
突然,凌莫池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游泳池里那個面朝下正在潛水的身影興奮地叫道,“厲爺,水里有個女人!看那背影,身段纖秀,隔著水都感覺得出她皮膚白得發亮。”
指著她散在水中,隨水逐流的烏漆長發,“真是一頭靚麗的秀發,與白景萱的癩子頭,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