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利用在厲家當保鏢頭領的職務之便,悄悄進了白景萱的房間,收集了白景萱梳頭時掉的頭發,移植到自己頭上。當著陸老頭……當著陸爺爺的面,拔下來,讓他去鑒定。”
頓了一下,繼續說,“本來也就是試一下,不是陸家血脈也無所謂,反正最多被趕出來,我沒損失。結果真讓我驚喜啊。白景萱竟然真是陸家失落的孫輩千金小姐。我也就順利冒充成功。”
合情合理,倒是也沒人再懷疑。
“你不去做偵探,真是可惜了。”夸她的是謝源。
慕青自嘲,“說對了。早知道,我就改行,向謝總學習。”
“滾犢子!”謝源瞧不上,“你這品行,不夠格。”凡是與老大做對的,都該死。
白景萱提出疑問,“當年二少陸遠離開陸家時,也沒結婚,”視線轉向陸廣邈,“你為什么從來不找他?直接找他女兒?哪里得到的消息來源?”
老傭人秦旺主動舉了一下手,“是我曾寫過一封匿名信,告訴陸老爺,阿遠少爺另外結婚,生了一個女兒。”
“那封匿名信,我看出來,是阿旺的筆跡。”陸廣邈感激地瞅了一眼秦旺,“我從來很信任他。至于……我這么多年不找阿遠……”
“其實暗中找過。”陸廣邈限入悲傷,“陸哲告訴我,阿遠已經死了。其實,陸哲當年給我的,應該是假消息,我信以為真。只不過,沒想到……阿遠是真正的已經死了。”
“當年,我父親被趕出陸家。”白景萱從口袋里拿出一份陳舊的報紙,上面赫然醒目的標題:
【陸家二少陸遠因偷竊被驅逐出陸家,陸家與其斷絕關系,生死不問】
“不是因為偷竊吧。”白景萱語氣是肯定的,“我父親不是個手腳不干凈的人。何況,以他的身份,在陸家拿自家的東西,怎么叫盜呢?那叫拿。幾十年了,說說吧,我父親當年在陸家,犯了什么樣的罪?”
“景萱,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陸廣邈面色沉重不已。
“說你聰明呢,有時候,你也糊涂。”白景萱神色冷肅,“當年的事,雖然年代久遠,也不是無跡可尋。但是,能讓你連父子親情都不認,無外乎……”
望了一眼大廳墻上到現在依舊掛著的一張中年婦女照片,不是黑白遺照,而是普通的黑白照片,以彩照的形式洗出來的,“不外乎事關你妻子黃涵的死。”
陸廣邈渾身一震,怒喝一聲,“秦旺,是你告訴她的?”
“老爺子,我沒有。”秦旺趕緊擺手,“我當著二少與您的面,發過誓,絕不把這事說出來,至今都信守承諾。”
“不是他說的。”白景萱神色清冷,“當年,陸家只有黃涵死得不明不白,對外說是病逝,一個中年女人,哪那么容易死?何況還是數一數二的富太太。她的病歷,我調查過。入院前一周渾身有傷,被人強暴了。同一時間,陸家二少陸遠被關在陸家柴房,給人打了個半死。一周之后,黃涵上吊自殺,陸遠被打個半死,驅逐出了陸家。”
白景萱說到這,氣息有幾分不穩,拳頭緊緊地捏握了起來,“你是不是認為,害了黃涵的兇手,是我父親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