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琯的角度看過去,一旁的的海棠枝椏沿著水廊檐牙斜穿過來,風習習地拂弄著花枝,偶有零星花葉掉落。
而坐在對面的溫昀津面容俊朗,每一處輪廓線條都好像鍍著天生的柔光。
他的手指也很好看,執杯的手指骨節修長分明,喝水的時候,墨黑如鴉羽的睫毛向下,薄唇抵著杯沿,喉結緩緩攢動。
他身上仍然披著整齊的冰綢長衫,衣領一絲不茍的伏帖著頸部,看上去又優雅又禁欲。
司琯看了一會,覺得很性感,很想摸他喉結。
然后她拿出了早已擬好的那一紙契約,放在桌上,對溫昀津開口說——
“簽下這紙契約,我就幫哥哥救她。”
聞言,溫昀津執起那一紙覽契約書開始閱覽起來,瞳仁墨黑,目光平整無瀾,卻又像是在逐步占據著什么。
隔了少時,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令他不置可否的內容,溫昀津喉間發出一聲低笑,視線輕慢掃了她一眼,“我若不簽呢?”
“那哥哥等著江小姐病死吧。”司琯用那張很乖很小的臉,平靜地說出惡毒的話來。
聽到這句話,溫昀津眉宇微聳,似笑而非看了看司琯,目光里隱約流露出對小丫頭這兩年變化的贊賞。
司琯被他這樣看著,指尖繃緊,視線飛快掃過他抵著突出的喉結那一截翻領,低了一下頭剛要試圖說點什么的時候,溫昀津已經開口了。
他將契約書重新看了一遍,隨便篩瀝出一段話,嗓音低緩地進行復述:“按照這上面的第三條條約,每隔五日,我須得過來陪琯琯一晚,是這樣嗎?”
司琯盯著棲于他指尖的那一抹淺白芬芳,說:“嗯。”
“翰林院事務繁忙,我并不能確保每次都有時間。”
司琯一副正在很認真聆聽他說話的樣子,等他說完了,才重新抬起頭,一雙顏色清冷剔透的眼睛朝他看,大發慈悲似的作出讓步:“特殊情況除外。”
這一回,溫昀津并沒有過多猶豫便說了“好”,挈筆蘸墨,從容不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司琯注意到溫昀津順手拆了他送給她的這一套筆硯用來簽字,不由有一種荒繆的巧合。
不過她也沒多想,只是一眼不錯地專注監督著他寫完,一等他落筆,就拿回契約書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確定了他沒有寫錯,這才將其合上,把之前早早準備好的藥盒交過去。
溫昀津從那只蔥白的小手接過藥盒,打開看了眼,起身打算離開。
司琯立即跟著站了起來,以他剛剛簽署的契約書提醒他,“契約從今日開始生效,哥哥不要忘了。”
剛走出棧道沒兩步的溫昀津靜謐了須臾,側過視線往回看了看身后的司琯。
司琯還站在原地,看上去乖乖冷冷的一個小郡主,所作所為卻與之背道而馳。
溫昀津撩了一眼她手里捏著的那一紙契約,又看向她,唇鋒輕勾了下,不怎么上心地安撫一兩句,“契約書不是都在琯琯手上了嗎?我既然簽下了,自是會遵守條約的。”
司琯微微壓住唇角,感覺到怪異,明明是她在要挾溫昀津,但溫昀津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逗弄一只小狗狗一樣,好笑又無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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