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向綰吃完了晚飯,一份留給了謝乘舟,放在旁邊的桌上,飄著香味,但是人還沒有一點動靜,就好像真的睡著了。
向綰不知道他鬧什么別扭,一聲不吭地,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看了眼墻上的時間,向綰淡聲扔下話:“謝乘舟,你真的不起來?”
又過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向綰站起身,讓開了位置,有四個保鏢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恭敬敬朝向綰彎了腰。
向綰眼神沒挪過去:“把人扛回去,他要是反抗,五花大綁也綁回去。”
本來就沒病,也沒受傷,就是受了點驚嚇,嬌弱到才住了院。
某人一副不打算理會她的架勢,不言不語地,向綰也受不了這悶葫蘆的樣。
也好,不想離開是吧?
那就讓保鏢扛也要扛回去。
等保鏢把人扛出去,只掙扎了一下的謝影帝,隨后閉上了眼睛,面色冷郁。
向綰走出病房前,將放桌上的飯盒一塊帶走,醫院門外,停著車,保鏢將人扛進車里,歉意一聲:“姑爺,抱歉了。”
靠在后座椅上,謝乘舟眉眼跳著,只是他眼睛沒睜開,有些酸脹,抬手按了下。
樓上二樓走廊護欄內,一道視線,追隨著幾人上了車,他唇上仍然掛著笑。
向綰拿著盒飯,走到車旁邊時,停頓了下,若有所覺般抬眼看向身后樓上。
沒人,只有路過的病人和家屬,她奇怪挑了下眉,收回目光,一塊上了車。
屬于向綰身上清淡的玫瑰花香襲入鼻間,人坐在了他旁邊,謝乘舟往旁邊挪了一下,全然一副“愛答不理,不想理會他很氣”的表情。
車緩慢行駛,車內氣氛寂靜無聲。
“謝乘舟?”
余光瞥向身旁,低聲喊了聲,人還是沒有理會她,閉著眼,裝睡。
向綰蹙緊了眉頭,聲音冷淡,又似命令的口吻:“轉身過來。”
這死別扭的男人,難道生氣了嗎?
不言不語的,還要她哄?
想到此,向綰眉頭皺的更深了,哄人沒什么經驗,更沒什么技術活,尋思了一下,抬手過去,捏住了男人的下巴,迫使他睜開眼看向自己。
她輕聲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有嗎?”謝乘舟反問,眸光淡淡的,緋色的薄唇,似勾勒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將飯盒放在了前面的小桌子上,向綰換成雙手捧著謝乘舟的臉,纖細指腹柔弱的摩挲著他冷白無瑕的臉龐。
內心別有一番感嘆,還是這么滑溜溜的,愛不釋手。
頃刻間有酥麻麻的電流襲遍全身,謝乘舟繃緊了神色,抿緊了薄唇。
不言不語,緘默冷淡看著他的妻子,想要做什么。
向綰沒打算做什么,但這么捧著他臉的一剎那,盯著他性感的薄唇看了幾秒,鬼使神差地一吻印了上去。
謝乘舟指尖瞬間攥緊,便又松開。
他反客為主,雙手扣緊了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一吻。
前面開車裝瞎的保鏢:“……”默默將隔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