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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謝乘舟有沒有還在氣悶著,反正向綰幾次看過去,他神色好了許多。
飯盒遞過去,總算也肯吃了。
向綰看不到的角度下,某影帝對著空氣傻樂了幾下,等向綰察覺轉眼過來,他便又恢復正經。
慢悠悠看著他吃飯,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看他吃了一半,手支著下巴的向綰,看了他一會,才問:“還生氣嗎?”
哄男人,真不是一個好技術活。
讓她幾天時間拿下幾億的單子都比這哄人的活簡單。
謝乘舟慢條斯理地吃著盒飯,神色正經,嗓音悅耳,低沉,故作冷峻,吐露出兩個字:“沒有。”
氣什么?
極有底線的謝影帝,已經被媳婦的一吻,煙消云散了,哪里還有氣?
自然沒有,但不能這么快承認,架子是要端著的。
“真沒有?”向綰挑眉追問,聽見他低低“嗯”了一聲,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車內的氣氛再次恢復安靜,等謝乘舟吃完飯,車也開到了客棧下。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車,神色平靜看不出情緒的謝影帝,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張紙諶你這個混蛋,你按我腦袋,又流鼻血了!”
正要走進客棧的腳步,聽到這道怒喝的女聲而停頓步伐,向綰抬眼看過去。
便看到兩道身影,有些跌跌撞撞往這邊走過來,滿臉醉醉喝的醉醺醺的徐瀾,走路都不穩,張紙諶就沒有喝太多,意識還是清醒的,但酒勁比較大,他走路也有些不穩。
看徐瀾走兩步差點要摔地上,他急忙上前扶住,無措的解釋:“我沒有啊,流鼻血不能仰頭的,必須低著頭捏著鼻子,才有效止血。”
“你就有!”徐瀾停下步伐,眼前張紙諶的身影變成了幾個,晃來晃去,晃的她眼暈,她伸手拍住:“你別動來動去的,扭來扭去的,真難看。”
“我沒有扭。”張紙諶知道徐瀾喝醉了,說話也是胡言亂語,他扶住了她往客棧里走去:“徐老師,你今天流了鼻血,就不應該喝這么多酒的。”
“關你屁事啊,爺高興!”徐瀾大大咧咧,語無倫次,晃著身影,勉強被張紙諶扶穩。
“我出的錢。”張紙諶無奈,據理力爭。
徐瀾揮了下手,傻笑了一聲:“切,是你這個傻大亨非要請我的,難道還是我拿刀逼你的不成?”
扶著她走進客棧,便與停在門口的向綰和謝乘舟撞上了,張紙諶愣了一下,雙眼有些喜色:“謝老師,您沒事了?您可以出院了?”
謝乘舟緘默了會,冷語道:“你認錯人了。”
“謝老師?”徐瀾打了個酒嗝,抬眼看去,便看到向綰和謝乘舟,抬手指了指:“你們兩個,又偷偷的約會啊?”
“謝影帝啊,你太有出息了,竟然讓人給包養了,你太牛了,我真服你了唔……”
說到后面,被張紙諶捂住了嘴,一臉歉意笑地拖著徐瀾上了樓。
兩人身影消失在視線內。
“包養?”謝乘舟鳳眸微瞇了瞇,轉身,看向了向綰,他無辜解釋:“我沒有。”
向綰嫣紅的唇,勾了下,走過來:“說的是你被我包養。”
話落下,她唇角掛著笑意,上了樓。
謝乘舟茫然在原地片刻,抬步跟上:“我被包養?”
“開什么玩笑,我是你丈夫,怎么就變成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