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簡單的黑白兩種色差,房間更冷清,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住的房間。
“沈夜河?”
江微甜走了進去,試探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
房間很大,進門就能看到床,床的對面放了張桌子,上面的物件寥寥無幾,只在桌角擺放了個空花瓶,隔間是衣帽間,和房間是相連通的。
房間沒有人,床上沒有,衛生間也沒有,江微甜找遍了,奇怪的是,根本就沒看到沈夜河本人。
直到,她將目光放在了陽臺上,房間是漆黑的,陽臺有光線折射進來。
她往陽臺那邊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沈夜河,他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沒有反應,又像是發呆地看著一處。
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沈夜河完美的側顏,冷峻禁欲,一張如仙似的臉,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冷漠如冰,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領口的三顆扣子是解開的,松松垮垮,將他的白皙瓷白的膚色,暴露了出來。
他聽到了動靜,似回了神,側眸看過去,眼里是被人打擾后明顯的不悅,卻是在看見她瞬間,消失殆盡。
只看了一眼,他眼無波瀾的收回目光。
身前桌上,放著酒。
酒不見了一半,應該是他喝了。
江微甜秀眉幾乎瞬間就蹙起,疑惑看了半響:“不是說昏迷不醒嗎?”
“這不是好好的嗎?哪個混蛋造的謠?”
看到人沒事,江微甜心里的擔憂被怒火取代,她這是被人耍了啊。
還是聯合她哥一起的,明顯的在耍人。
胸口喘了口氣,不上不下,憋的慌。
在江微甜轉身要走時,傳來了他冷漠的聲音:“來干什么?”
江微甜頓住,下意識脫口而出:“反正不是來看你。”
說完她就沉默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不是來看我?”
不知道是不是江微甜的錯覺,她似聽到了他一聲冷嗤,瀲滟的桃花眼,冷冰冰掃射過來:“那就是闖進我的房間,想偷什么東西,我的貼身衣物嗎?”
他審視怪異的目光,停頓在她身上。
“血口噴人,胡言亂語!”江微甜怒的就懟回去,誰他媽對他的貼身衣物感興趣?!她變態嗎?
微微轉身過來的男人,上下掃了她眼,意味深長哦了聲:“竟然都不是,難道你是來色誘?”
“……”色你妹!
見她沉默,否認都沒有,沈夜河薄唇輕抿:“真是色誘了。”
江微甜聽不下去了,轉頭就要走。
不稍片刻,他的騷話再次傳來:“走的這么快,看來是對自己沒有自信。”
江微甜攥緊了拳頭,皮笑肉不笑,一次次告訴自己,要忍!
隨后,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信了鬼了,才相信他會昏迷不醒。
江微甜前一秒剛走,后一秒,男人臉色發白,一口血當即吐了出來。
他捂著胸口,咳了幾下。
只抽起桌上的紙巾,擦干凈嘴角,便沒有別的動作了。
桌上少了一半的酒,被他倒進了酒杯里,手拿不穩,微微發抖,濺了一桌。
他嘲笑了聲,松開了手,酒瓶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他腳挪開一點,避開了玻璃碎片,端起只有一半的酒,又自嘲笑了聲,一口悶下。
濃烈刺激的酒下肚,引起了強烈的反應,他又當場連著吐出了口血,混合著刺鼻的酒味。
江微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酒瓶砸在地的聲音,心臟突了一下,下意識折返回去,便看到連續吐血的沈夜河。
她驚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張,發不出聲音來。
“你瘋了你?!”
回神后,怒火沖上去,奪過了他手里拿著的酒杯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