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焦急之色,抽起桌上的紙巾,慌忙給他擦去嘴角的血跡。
“怎么回事,為什么吐這么多血?!”
“沈夜河,你得什么毛病了你,瘋了是不是,馬上去醫院!”
男人抬眸,便看到她一臉的焦急,一張俊美絕倫的臉,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他推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冷言冷語:“滾,不用你管。”
“誰想管你?”江微甜也冷下了臉:“我是怕你死了都沒有人管,瞧你可憐,怕你尸骨未寒就成干尸了,你以為我想管你?”
推搡幾下,都被推開。
江微甜當即就惱了,一記手刀過去把人打暈了。
“媽的你大爺,以為老娘好欺負是不是?”
“疼死了。”她晃了一下手,這么重力把人打暈,手都麻了。
拖著人就出門了,叫來了管家,把人送去醫院。
她這個暴脾氣,全都是被沈夜河這個神經病惹出來的。
自虐的神經病,虐死了自己,死了都沒人管。
說的好像,她很稀罕管他似的。
把人送去了醫院,江微甜打算轉頭就走,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
管家站一旁,著急轉來轉去。
江微甜看了幾眼,覺得煩,抬腳踹去:“煩死了,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管家被踹的一臉懵,后腚直疼,他抬手揉了揉:“江小姐您真狠,就不能下腳輕一點?”
他這把老骨頭,要被踹的散架似的。
江微甜冷斜了他一眼,端著架子,扭開了臉,不理會。
等了半個小時,醫生給沈夜河檢查完了身體,各種各樣的檢查報告單,看的他直皺緊眉頭。
管家看到醫生這幅模樣,心也懸起來:“醫生,我家少爺怎么樣?”
醫生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滿臉復雜之色盯著報告單。
江微甜眼神看過去,等了一會,對方一會搖頭,一會嘆息,她脾氣來了,伸腳過去。
“嘆什么息,快說,什么毛病。”
醫生被踹到了,嚇的后退一步,神色凝重,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不好說……”
對上江微甜的眼神殺,醫生垂眼:“好說好說,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慢性金屬中毒,有十幾年了,再遲一些,你們可以給病人準備吃席了。”
江微甜朝著醫生笑了笑,后者看的發毛,她抬手招了招,示意他近一些,醫生不明所以,靠近了。
江微甜抬腳:“去你大爺的!吃你祖宗十八代的席,你詛咒誰呢?!”
“馬上把人給我治好,不然你也不用在這家醫院干了!”
醫生:“……”年輕人脾氣都這么暴躁的嗎?
醫生神色嚴肅:“這位小姐,你不是院長,也不是我們科主任,也不是人事部的,沒有權利開除我……誒,不過你怎么瞧著這么眼熟?”
眼鏡有些花,他將眼鏡摘了下來,擦干凈后,重新戴上,又往江微甜靠近了些看向她的臉。
便看到江微甜帶著微笑的表情。
“怎么瞧著這么像江家那位小祖宗?”
這家醫院隸屬于江氏旗下的,江家人,有一半醫院的醫務人員都能認出來。
醫生瞧了片刻,隨后驚地瞪大了眼睛:“江小姐,您怎么在這?!”
顯然,老花眼才認出了江微甜。
江微甜保持著笑容:“很好啊,我記得你是婦產科的醫生,怎么跑到急診科當起外科醫生來了,挺牛的啊。”
她抬手,豎起了大拇指。
醫生冷汗直冒,推了下眼鏡,識趣道:“請江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人治好!”
說完,極快轉身溜了,生怕江微甜繼續踹他。上次在婦產科他已經被踹出心理陰影了,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手腳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