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憲華足足被壓了一頭,他臉色難看,旋即也冷笑一聲:“向總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向總是打算將公司置于不顧了,顧著自己的逍遙快活了。”
向綰微微瞇著眸,厲聲:“哦,你的意思是說,我連給自己放假的時間都不行嗎?我應該為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嗎?”
她微笑:“向副總,那您真偉大,我也作不來你為公司獻身的藝術精神,畢竟我是人,需要時間和休息解壓緊迫的神經的。”
話里沒有一句臟話,卻又針針見血罵了一通向憲華狗血淋頭。
話里的含沙射影他不是沒有聽的出來,所謂為藝術獻身,就暗射了他不務正業,隔斷時間跑到一堆女人的溫柔鄉里醉生夢死。
就算聽出來了,他臉皮足夠厚,完全不當做一回事。
當即嗤笑一聲:“過獎……”
“誰夸你了?”向綰冷聲打斷他,身上冷寒的氣勢脅迫而來,令向憲華險些站不穩,額頭冒著冷汗。
“向副總臉皮厚的可以貼磚。”向綰站起身,看向眾人一眼:“向副總如今身體不舒服,說話顛三倒四,該放一段時間假了,過段時間也差不多該退休了吧。”
“大家的意見如何呢?”
不在公司一段時間,向憲華就狗膽的跳到了她頭上,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膽子,覺得她好拿捏。
一位高層站起身,神色嚴肅:“向總說的沒錯,向副總應該是年紀大了,說話顛三倒四,確實該到了休假的時間了。”
另一位高層道:“我建議向副總休息個一年半載最好不過,人年紀大了,總是容易老糊涂,犯點毛病,顛三倒四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患了什么妄想癥那就更嚴重了。”
眾人的一言一語,已經決定了向憲華的生死。
說他年紀大,不過差幾年才到退休年齡,但罵他有病,將他惹惱了,頓的惱羞成怒地看向眾人。
“你們!”卻是你們了半天,手指發抖地指著,一句話都沒說的出來。
向綰合著眾人,三言兩語就將他踢出公司去,什么休假的名義,怕是等他回來,公司早已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自然不可能走。
向綰采取了眾高層的意見,隨后頷首道:“既然大家覺得向副總休假個一年半載,那就一年半吧,休息夠了再回來。”
“你…向綰你敢!”向憲華怒極的抬手,發顫地指著向綰,眼里怒火沖燒,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她。
站一旁的季霄,拿著文件擋了過來打開了向憲華的手,他溫和道:“不好意思呢副總,手有些拿不穩,請不要怪罪,我不是故意的。”
連一個特助都踩到他頭上了,向憲華被氣的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差點沒憋出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穩了穩才勉強穩下來,雙手撐在桌上,氣的冷笑:“好一個首席執行官,三言兩語就想踢掉我,向綰,你覺得可能嗎?”
他怒狠的目光怒目而視,拉過站身后安靜極的向夜時:“你是向氏的總裁不錯,能力手腕果斷,但向氏絕不可能讓一個有病的人坐這個位置的。”
“傳出去,向氏總裁患有極其嚴重的臉盲癥,想讓所有人笑話我向氏,沒有人了是嗎?!”
向綰挑了下眉,怪異看了一會他,多余的目光停在了被他拉過來的向夜時身上,停在那張臉上駐足了幾秒。
隨后轉開,輕笑,目光上下都含著諷刺:“我是殘了還是智障啊,還是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