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光的美眸,似泛出了淚光。
車內氣氛沉浸了幾秒,容見視線落在了她激動的神情上,不由的失笑:“很激動嗎,看來這十幾套練習題,你很喜歡。”
向糖抬眼,欲哭無淚的表情,隨后她回了個微笑,嗓音一點點涼淡下去。
“容二少,哥哥是這么叫你的,請問我跟你有仇嗎?”
“何以見得?”容見不得其解,淡淡詢問。
向糖皮笑肉不笑:“交朋友,送禮是不是太俗了?既如此的話,看的出容二少很真誠,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這是回禮,不用客氣。”
把他送的十幾套練習題,全部回了去。
練習題重重地壓在了腿上,容見薄唇輕抿,把練習題扔在了地上,撣了撣沾上的灰塵,他嗓音冷淡道:“真會借花獻佛,不過這花不太適合我,特意買給你的,收著。”
“謝謝二少了,可真不用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向糖忍著不暴的脾氣,又咬牙切齒的意味。
容見聽的出來,小姑娘似乎生氣了,他尋思幾下,將話題轉開:“家里有什么人?私高風氣不太好,換一所學校,對你的學習有幫助。”
向糖警惕,周身都戒備了起來:“二少你這是在查戶口?”
容見視線看向她,嗓音淡卻極為好聽道:“既是朋友,要知根知底。”
這個所謂的交朋友的名義,向糖覺得不太靠譜,還覺得眼前人詭異的讓人深防,現在還探查她家人的事,她是蠢才會說出來的嗎?
自然不可能說,最后是問什么,一句都沒回答。
容見了然,不再戳小姑娘的傷心事:“無父無母也是可憐,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我就是你的監護人,好好學習,我的……小姑娘。”
他嘴角含著很淺幽深地笑意,下意識抬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她腦袋上,揉了起來。
向糖:“……”有一種,自己是寵物狗的錯覺。
后面向糖下了車,懷里抱著比她還重的練習題,黑著臉目送那幾輛車離開了,如果不是她拒絕,怕是這容二少莫名其妙當她監護人,都要把她接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行為詭異,令人懷疑。
但她身上有什么可圖的,至于他這么做?
向糖頗為不解,抱著那練習題,回了自己的小破屋,扔在床底下墊腳當廢紙用就沒再看一眼了。
笑話,她還需要練習題的嗎?
之后的幾天,向糖沒再去學校了,熔城下了禁令,她連出城的機會都沒有。
項澈那幾天,也沒了影,人就跟蒸發似的。
…
夜晚,濃濃的月色藏在云層里。
向糖坐在椅子上,望著月色,嘆了聲,無聊到爆了啊。
她手拿著顆石子,投進了倒映著月色平靜的湖里,蕩起一點點漣漪。
“老大,我們來了!”
兩聲激昂的聲音響起,兩個穿的人模狗樣的男人,出現了在她面前,還故作紳士地行了個紳士禮。
向糖面無表情地撇開目光,眼里沒多少情緒,拿起石子,繼續投湖里。
“老大,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站了會,大哥忍不住問。
向糖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最后的石子扔進了湖里才慢悠悠起身:“走吧,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