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了。”
傅懿低聲安慰,大手還輕輕撫著她的小手。
權俏卻凝視他道:
“你是我的小寶貝,既然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我母親進去后,卻再也沒有出來。
她大出血,死在了手術臺上。
沒有人為她收尸,也沒有人照顧我這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
聽那小護士說,當時我餓得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哭破了。
還是一個產婦看我可憐,喂了我奶粉。
我倒是活下來了,可我的出生之日,就是我母親的忌日……
這么多年來,我從不過生日。
我也總是會在每次睡著后,夢到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天,鮮血彌漫……”
權俏邊說邊低下頭,像是掩飾自己的難過。
她的聲音也低沉喑啞至極。
傅懿雋沉的容色騰起明顯的心疼、愧疚。
他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嚴肅道:
“別再說了,這次,是我的錯。”
他不該逼問她、更不該逼她走心。
權俏低著頭,眸底掠過一抹傅懿沒法察覺的贊嘆。
她這演技,實在太贊了!
自己都得把自己感動哭了!
她還抬起眸子,繼續“淚眼朦朧”的凝視他說:
“傅懿,有時候我不想和你聊,不是不在乎你,只是我的過去,實在不想再提。
但如果你還想知道什么,你都可以問我。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怎么活下來的、是怎么乞討過日、怎么和流氓乞丐爭食,我都可以……唔……”
話還沒說完,傅懿的大手已經捂住她的唇。
他直視她道:“不必再說,以后我不會再問。”
“睡吧,今晚我陪你。”
說話間,他將她按倒在床上,拉過被子為她蓋上。
他昂藏的身軀也躺在她旁邊,健碩的手臂給她做枕頭。
權俏眨了眨眼睛。
這是一次聊天一勞永逸?
她忍不住抬眸看傅懿:“你真的不想再聽了么?其實我沒事的,有些事情回憶回憶也好……”
“不必。”
傅懿摟著她,側身正面面對她。
他道:“以前的事都是過去,以后,我在。”
說話間,大手還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像是給小貓咪順毛。
權俏這才順勢靠在他的懷里,臉貼著他堅實的胸膛。
即便隔著白襯衣,都能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胸肌的男性。
就……好想摸……好想蹭……
傅懿卻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摟著她,感覺到她單薄柔弱的身姿,心臟沉悶悶的痛。
她還這么小,卻經歷了那么多……
作為她的未婚夫,他沒有照顧好她、還揭她傷疤。
他真該死。
權俏忽然在他懷里蹭了蹭,她弱弱的問:
“傅懿,答應我,以后咱們多走腎好不好?”
若是以往,傅懿一定嚴詞拒絕,甚至心生不悅。
不過此刻,他大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
“好。”
一個字,答應的心甘情愿。
黑暗中,權俏紅唇翹了翹,隨即抬起頭,輕輕的吻他的唇。
傅懿身體微僵,握住她單薄的肩膀,將她推開。
權俏蹙眉:“怎么了?我想吻你……我想轉移下思緒……”
傅懿借著清冷的月光,目光柔和的凝視她:
“你別動,這次,換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