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這會兒也是懵逼的,這天子的理由找得……只能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吧,何須什么理由呢。
皇甫酈和涼州群雄也懵了,大家算是看出來了,天子是鐵了心要殺楊秋了,這,算是殺猴儆雞了吧。
楊秋見狀自然是不服,一個猛子站起來,惡語都到了嘴邊了,卻又不得不委屈吧啦地咽了下去。
看著眼前手持天子劍靠近的趙昂,以及身后已經張弓搭箭瞄準了自己的曹彰,不無悲涼地嘆息一聲,回身朝著皇甫酈一拜:“安定楊氏萬余口的性命,就擺脫皇甫公了。”
說罷轉過身來慨然赴死,被趙昂毫不客氣地一劍就砍掉了腦袋,落下來地里咕嚕的滾到了他自己剛拔下來的韓遂帥旗之下,兩眼依舊是寫滿了不甘與憤怒。
帥帳之內,鴉雀無聲。
好一會兒,還是劉協開口道“將此人的尸首,按照列侯之禮下葬,該給的賞賜,仲豫你特意盯一下,不要有貪墨,皇甫酈,既然此人將安定楊氏托付于你,我現在封你為蕩寇將軍,接掌楊秋麾下兵馬。”
“喏”
“喏”
兩人連忙應喏。
見大家依然都不敢說話,氣氛依舊沉悶,劉協索性開口道:“既入軍中,戰友就是袍澤,袍澤,生死兄弟也。在我眼里,一個韓遂,莫說只是一桿帥旗,就是韓遂本人的人頭放在我的面前,也遠不如王異的性命來的更重,但這不是因為我看重他,在坐各位任何人與王異易地而處,我都是這個意思。”
“傳令三軍,見友軍有難而不救者,當為軍中第一大罪,違令者,就是我親兒子也立斬不饒!”
說罷,劉協站起身來就走,卻是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道:“我知道你們涼州自有州情特殊,但既然受了我大漢的收編,就要守我大漢的規矩,就當是委屈諸位一下了,還望諸位好自為之。”
說完,帶著曹彰和李典離去,只留下一屋子的涼州群雄面面相覷。
良久,也不知是誰帶頭嘆了一口長氣,然后這氣就像是傳染了似的,一聲接著一聲。
這涼州軍閥割據的時代,到底是結束了。
不習慣,也得努力去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