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五千修士,
仿佛這里不是什么仙域,而是曾經輝煌過的遠古遺跡,到處散發著人文的痕跡,卻沒有半點生機。
“他們……都去哪兒了?”
白一朵睜大了眼睛,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和靈閣,滿目驚駭。
“去了哪里?”靈源道人也覺得可笑,堂堂仙域,竟然一息之間變成了空城!
看著連綿的宮殿連廊,靈源道人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數額之事,本尊已有一知半解。此事雖然過不在你,但因你而起,傳送去四方邊疆的弟子,我會派人接回來,而你,在此期間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仙域……”
“額……只是待在仙域?”
白一朵反而松了口氣。
看著空空蕩蕩的仙域,想到白天被滿大街只殺的盛況,還心有余悸。
但現在好了,人都走了,自己脫干凈粿奔都沒關系。
然而,靈源道人又捻了捻胡須,若有所思。“也是哈!罰你在仙域待著,跟沒罰也沒什么兩樣!”
徑自呢喃了一句,靈源道人輕一揮衣袖,肅然說道:“來人,罰白一朵三十法杖、送去思過崖面壁思過。”
“……”
……
汨羅河北岸,一處沿江的斷崖上,
懸梯正在嘩啦啦的收攏,
白一朵抬頭看一眼漸行漸遠的旋梯、又看一眼洞府前驚濤駭浪的汨羅江水,只能捂著腫起的屁股,轉身興嘆。
“什么面壁思過呀,這分明就是未成年犯罪看管所。”
看著山洞內一席一臺一盞油燈,白一朵感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也不知道杜靈兒怎么樣了,該死,棒打鴛鴦呀。”
白一朵心里煎熬,這可是他頭一次談戀愛,剛有點成績,就相思兩地。
想到這里,少年又覺得艱難,他比梁山伯和祝英臺還苦。
“哎!”白一朵喟然長嘆。
可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一聲沙啞且魔怔的聲音吼道:
“白一朵,我要把你碎尸萬段,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一朵嚇的呼吸一窒,
“林家老祖?”
他是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關進崖洞,隔壁就住著老冤家,林雨詩的爺爺。
就這樣不敢出聲的在山洞里苦熬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懸梯緩緩降下,一個身穿水紋白袍的男子送來飯菜。
看到送來食盒的男子,白一朵一股腦的躥了起來,搓了搓手掌上前搭訕。
關禁閉的日子太無聊了,只是一個晚上,他都快悶出心理問題了。
但老者似乎很高冷,放下飯菜,一句話也沒說,冷若冰霜。
無論白一朵怎樣諂媚殷勤,對方還是冷著臉,肅然離去。
“哎!原來是個聾子!”
……
這一日,
下起了蒙蒙小雨,江面上雨霧騰騰,昏黃一片。
白一朵百無聊賴的靠在巖壁上,看著翻滾的江面,塌著眉,摳著指甲灰。
忽然昏黃的江水中閃過一道醒目的紅芒。
白一朵眉目一凝,板正身姿仔細去看……
找尋良久,就在白一朵以為是自己眼花,悻然放棄的時候,忽然看到汨羅江對岸有一群猴子。
猴子們首尾相接,結成了一道長鏈,從對岸的大榕樹直垂江面、撈起一個紅色的東西。
白一朵忙揉了揉眼睛,那竟是一個人、穿著紅裙的女人。
“神女!?”
“她敗了?”
“不會是死了吧?”
白一朵驚訝,想到神女傾國傾城的容貌和她那娉婷玉立的身姿,就這么香消玉殞了嗎?
“這群猴子……要干嘛?”
白一朵忽然有種莫名的焦慮,
左右看了看,想也沒想,抱起洞穴中唯一的一架木案,跳入驚濤滾滾的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