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他們開始不滿足于現狀,隨著族群的龐大,開始擴張領地,
一開始是一域城邦,緊接著是整個南岸,最后是整條流域……
這些人很具侵略性,
漸漸的,皇城受到了威脅,開始組織軍隊進行鎮壓,
但是為時已晚,
在侵略和抵抗的過程中,歷經百年,很多無力抵抗的小國被滅亡,無數祭壇被摧毀,
又過去了幾百年,戰爭的風向忽然轉變,一個滅跡的皇城后裔重新崛起,帶領族人以勢如破竹的氣勢殺了回去,
又過去了幾百年,頹敗的瓶山族群里也出現了一個興起的實力,開始流轉戰局,
就這樣,在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拉鋸戰之后,現在的世界雛形漸漸明朗,
以瓶山族的后裔,逐漸形成無數的大宗門,分布在天拓海峽的東部,統領東域的榕城世界。
而云雷道極宗和鬼幽祟辿宗只是這龐大群體中的一員,不算渺小,也不算龐大,
而海峽的對岸,是經歷過幾萬年世襲和改革后,出現的一股強大勢力,
他們自稱神族,守護著這個世界上最后一處皇城遺跡,
以及,遺跡中最后的祭壇。
據說,神族祭壇乃是世界之基,只要摧毀所有的祭壇,世界崩塌,世界之門就會開啟……
……
白光乍起,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既是一眼萬年,又是恍如夢境,
白一朵只覺得頭暈目弦,杵著鐵棍蹣跚兩步,擺了擺腦袋,才發現看到的一切不過是過往云煙,一夢黃粱。
“為什么有兩個不同的版本?”
后來一琢磨,可能是視角的不同。
瓶山隕落后,從東域人的視角看,他們數萬年來一直在內戰,簡化外族侵略。
而從西域人的視角看,瓶山隕落后,來了一幫侵略者,他們很具侵略性,一直在攻城略地,倒是簡化了自身內部結構。
白一朵不相信若大的西域領地天下歸心,
那些所謂神族,真要是緊密團結,也不可能被瓶山后裔占領整個東域。
也就是說,他看到的,只是不同角度的世界規則。
“哎!看到畢竟只是看到。有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白一朵感嘆一聲,搓了搓手掌,對圣斗鎧衣有了濃烈的興趣。
“剛才是看到,還沒有參與!”想到這里,白一朵有些激動,摸了摸手里的鐵棒,滿目期待。
“我要親自參與一場他們之間的戰斗……”
隨著白一朵心念一想,忽然眼前綻開一團黑色霧氣,
黑色霧氣迅疾擴張,頃刻間,將白一朵淹沒在黑霧之中,
緊接著,隨著瓶山秘境中黑霧的消散,白一朵只覺得身體一晃,再睜眼,一個數字沒來由的浮現在腦海中,
“三百……年前?”
據說,最后一次神戰,是三百年前云雷道極宗發動的,
當時的戰況很是激烈,甚至魔宗血巒殿也參與了進來。
只是后來不知道出現了什么變故,云雷道極宗的宗主,叱靈道人;和血巒殿的魔焱尊者;以及神族的神帝,三方強者一同失蹤了。
這一失蹤,就是三百余年,
直到前不久,叱靈道人忽然回到宗門,重新整合資源,再次發動神戰。
白一朵大概可以聯想到,叱靈道人和魔焱尊者因為爭奪傳承而被棋盤封印,說起來,還是他誤打誤撞拯救了兩人。
“所以說,今年的神戰,和我白一朵也有直接關系咯。”
想到這里,白一朵內心百味陳雜。
如果他不胡亂煉丹,就不需要尋找材料煉制洗鱗丹、
如果不去山洞尋找材料,就不會釋放叱靈道人和魔焱尊者、
如果叱靈道人沒有回歸宗門,就不會再次發動神戰、
如果沒有神戰,他的哥哥白浩就不用去云雷道極宗……
“這特娘的就是蝴蝶效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