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殺人誅心的話,殺傷力堪比利劍扎人心窩子。
外人?
虧她說得出口!
涂雷涂電兩兄弟一齊回頭看了看怔在那兒不動的婧兒,半埋怨半指責的搖了搖頭。
他們家能過得這般好,全仗著胡氏的精心巧計,也沒人能欺負到他們的頭上。
“媽,您消消氣,我這就打發她去洗衣服。”
涂雷圍在母親的身邊,哄道。
涂電想著事兒,手腳也不閑著,殷勤的給母親按摩,舒緩筋骨。
眨個眼的功夫,頭腦轉得快的涂電便計上心來,招呼哥哥給母親按摩,美名其曰哥哥的力氣夠大,按得夠勁道。
“你嫂子那兒……?”
“嗨,不是有我呢。哥,你討得媽順心了,嫂子那兒不也就啥事都沒了!”
“可……?”
“媽跟你都在院子里看著,諾,我做什么不都在你的視線范圍之內,君子坦蕩蕩嘛。”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涂雷惦記自己剛對婧兒下的重手,唯恐打壞婧兒如花似玉的臉蛋。
什么君子,什么坦蕩的,他聽不懂,也不想懂。
胡氏躺在木藤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晃悠,愜意自得。
受了委屈的婧兒回到屋里,并沒有立刻翻找臟衣服出去洗,而是坐在炕上,神思恍惚。
洞房花燭夜,男人摟著她指天發誓,保證這輩子都不會打她。
誓言猶在耳,心如墜冰窖!
男人的話,真就這么不可信?
幾道微不可察的腳步聲,在向她逼近,來人是刻意放緩腳步?
這可不太像是五大三粗的涂雷會做出的事兒,想到這兒,婧兒未抬頭看來人是誰,她已將身子躲入被窩,掩藏自己的聲息。
會是誰?
被子被人掀開的剎那,婧兒驚恐的眼神,說明了來人是誰。
胡氏歪過頭,表示不用涂雷再給自己按摩。
她面容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屋去,想自己一個人躺椅子上瞇會兒。
突然沒了事做的涂雷,站立不安,惆悵不已。
母親是嫌他了?
“嫂子,你這臉上的傷,看著不輕,讓我摸摸看……?”
“……!”
婧兒靈活地翻個身,貼著墻面,暫時逃過涂電的魔爪。
該死的,他不是在院子里陪媽解悶嗎?
難道,媽也知道他憋著喪盡天良,毫無倫理道德底線的齷齪心思?
“不愧是我和哥看中的女人,就是冰雪聰明,這么快就想到我已經把我跟你的事在媽那兒過了明路。”
“死不要臉的,誰跟你有事!”
“哥大字不識幾個,就會下地干活,有什么好?你跟了我,我定教你千字文,四書五經。”
“他再不好,我嫁的男人是他,不是你!”
隨著涂電鬼魅般的爬動,一點點游移至婧兒的腳邊,像是在狩獵唾手可得的獵物,他近距離的觀賞婧兒的恐懼絕望交織在一起的痛苦表情。
美人玉足,小巧玲瓏,白皙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