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簡直出乎婧兒的意料,她感覺著腳趾頭黏糊糊的異樣,倍感惡心。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嗓子無聲可發,手腳僵硬得不像個活人。
怎么辦,怎么辦?
“啊……?”
“呃啊,草……?”
就在涂電慢條斯理地享用著獵物,遭獵物反擊,被婧兒一腳踢飛到床底,疼得他懷疑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臭女人,裝得跟個貞潔烈女似的!
涂電爬起身就要撲上床去,想來個速戰速決,生米煮成熟飯。
“婧兒,是你在尖叫么?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毀了你的臉?”
涂雷身形快得如一道疾風,越過涂電刮到婧兒的面前,抱住她就極盡溫柔地問道。
婧兒什么話也沒說,崩潰大哭,纏著男人就是不肯放,深深地后怕。
在她有限的認知里,男人是不會為了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翻臉,也不管女人有多么無辜,受傷害的女人都只會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涂電看出婧兒眼中的決絕,不由地頭皮發麻,咬牙切齒道:“哥,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
“我沒想偷懶不洗衣服,是手傷得太重,不能長時間碰水。”
婧兒截住話頭,哭喪著臉,嬌滴滴的將自己的手傷橫在男人的面前。
女人醋溜溜的大眼睛里,柔情萬種,奪人心魄。
這么妖俏俏的尤物擺在眼前,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舍不得跟她置氣。
“呃……媽怎么說的,就怎么做。”
涂雷干巴巴的說道。
媳婦再好,也不能越過母親的地位,忘了母親的話。
當即,屋子里所有的情愛氣息一哄而散。
婧兒紅著眼眶,抱著一盆臟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門。
只剩兄弟兩人在屋里,面面相覷,許久未曾言語。
涂電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哥哥,羨慕地說:“要我也能有這么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就是跟媽唱幾次反調又如何。”
“胡說什么?這世上,哪個女人都沒有媽好!”
“……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話,涂電說得很小聲,也是他心里的大實話。
人都是有私心,為著自己好,哪兒顧得了別人好不好?
所以涂電不信哥哥是全心全意的聽母親的話,不存半點私心,不摻雜念,算計。
單說這一次,他差點就被母親坑慘了!
離涂家六七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處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四分之三面都是深扎地底的天然石塊,大的石塊能容納幾百人,小的也能幾十人。
這方池塘因巨石得名:巨石。
巨石池塘有四處位置適合人們下去洗衣洗菜,其中有三處位置都能遙向相望,閑聊八卦。
獨有一處險要的位置,不大,也就剛好夠婧兒蹲在那兒洗衣服,很有隱蔽性。
深秋的水,不碰都涼。
婧兒用自己沒受傷的手,先把臟衣服一件件的放入水里浸濕,然后過一遍澡盆。
還沒開洗,她就隱約聽見劉姥姥跟誰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來。
“劉姥姥,這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準出不了岔子。”
“多虧有你,要不換成別個人,哪能這么爽快答應。這事兒成了,老天也會佑你兒子婚事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