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不愿意天天在家帶孩子玩,而是孩子大了,不能再陪著她這老婆子。
這人不讀兩本書,沒點學識在肚子里,遇著了事,多沒腦子辨明對錯。
不知對錯,那跟糊涂蟲有何區別?
“您既如此說,我就曉得了,就這么辦吧!”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劉姥姥就跟女婿女兒把道理講透了,都達成共識,沒說的。
與這一家子不一樣的是,胡氏費盡口舌,婧兒也說得腦殼疼,兩人都沒能說服對方。
胡氏那套拿小恩小惠去搶劫他人的言論,在婧兒看來,跟雞鳴狗盜之人的強盜邏輯并無二意。
“媽說了,你不聽話。”
“錯的就是錯的,對的就是對的,我不聽錯的話!媽的做法,你也認同?”
“包婧兒,你什么意思?”
婧兒情緒極度不穩定,急需得到男人的支持。
她在這個家里,所能依靠之人,也就是只有跟她同床共枕的眼前這男人。
涂雷有些惱火,還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母親的不是。
這女人,這女人莫不是腦子燒壞了?
“媽那樣的做法不……?”
“住口!”涂雷徹底火了,翻臉不認人,暴跳如雷。
“母親的話就是對的,從沒錯過!倒是你,一個外來之人有什么資格,說我媽?”
“涂雷!我是你媳婦,你女人,還不能說話了?這些天夜里,你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么?”
“假不假的,都不能跟我媽相提并論!”
提及夫妻間的纏綿悱惻,似乎恩愛情景仍在昨日,也在兩人的眼前重現。
情字當頭,婧兒沒止住淚水的流,心澀鼻酸,眼腫如桃。
不管怎么說,涂雷的心里還是有她的,怔仲的站那兒半天,沒再說過一句狠話。
“哎呀,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胡氏明知大兒子跟兒媳拌嘴,仍說風涼話。
她眉眼含笑,心內好不得意!
從她腸子里爬出來的孩子,她還能降不住?
涂雷掛念著獨自躺屋里沒飯吃的媳婦,也就沒心思吃,自己隨便對付兩口,捧著一大碗飯菜,頭也不回的走了。
“雷兒,雷兒……?反了他,我叫他都不應!”
“沒應么?我剛好像聽見他說去去就來,是這樣吧?咳!”
涂草不想激化矛盾,鬧得家中無安寧日子,干咳著撒了小謊。
涂音和涂電姐弟倆被迫圓謊,沒說的,只一個勁的夾菜到母親的碗里,討好賣乖。
“你兩就是孝順,比你們那個沒腦子的大哥強,盡護著外人!你,以后可不能有樣學樣!”
“是……哈,哈哈,大哥不是護著外人,那是嫂子!”
“這么說,你也知她是嫂子?”
胡氏沒認輸過,見小兒子也拿話嗆自己,話趕話的說了句令人深思極恐的話。
涂音是個姑娘家,聽了這話也只得把頭埋進碗里,當自己聾了。
平時少管事的涂草聽了,先是驚到懷疑自己耳朵出了不小的問題,又疑自己在做噩夢,而后不得不直面現實。
他顫聲問道:“老二,你……你娘說的,是真的嗎?”
“嗨,我家常話也多,什么真不假的,哪能句句都計較呢?你呀,正事不理的,屁大點事……的話,躁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