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電大吼道:“誰特么的再敢碰我姐姐一根頭發,老子殺了誰!”
這番話震住了所有人,個個都盯著涂電看,仿佛不認識他了一樣。
在他們的印象里,涂電要比小時燒壞過腦子的涂雷要聰明圓滑,人前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很有書生氣質。
“混賬!”涂爺爺氣炸了。
都是一家人,有必要為了件小事,鬧得全家難堪不和?
涂音也拿眼神示意弟弟不要太沖動,有話慢慢說。
她要嫁給誰,是她的自由。
別人有沒有看熱鬧的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大伯說的話還是中肯有道理的。
“爺爺,姑姑,我說錯話了!”涂電倆腿一跪,認錯態度還算誠懇。姑姑也沒了話要說,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出手的,竟推了音兒一下!
這人遇到事兒,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失了理智!
“你呢?”涂奶奶以為涂音會服軟,哪怕只是權宜之計,那她這老臉也算擺譜對了!
這些年,因胡氏這個惡兒媳婦在這個家里為非作歹,常給涂雷三兄妹灌輸一些有悖人倫道德的思想,以致三兄妹見了她這親奶奶都是愛答不理,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她肚子里爬出來的二兒子,見了她這個母親也視若無睹,全當她死了似的。
“哼,奶奶你說的老話不對,要對的話,姑姑為啥那么老了才嫁人?是她生的不好,還是你們不夠努力?”
“你個小丫頭片子,看我不撕了你這張爛嘴……?”
涂奶奶寶刀未老,河東獅吼。
“娘,您歇歇,我女兒我教訓,不勞您親自動手!”胡氏救火及時,擋在婆婆的身前,避免了一場沒必要的打斗。
涂奶奶干笑著收回手,撐著閃了的老腰,默默地撤退。好家伙,她敢說自己這手都沒碰到孫女的衣襟,孫子涂雷就已經把她一拳撂倒在地,去了她半條老命。
涂姑姑離得近些,也被才剛侄子涂電攥緊的拳頭嚇了一跳。
這毒婦調教出來的兒女,目無尊長,連打老人都敢?
婧兒是被婆婆拉著進來的,自然也目睹了剛才的事,觸目驚心,看小叔子的眼神更復雜了些。
“大家都靜一靜,時間不多了,先解決音兒的事要緊。弟妹,你也說下,音兒那事兒是不是真的?”
大伯涂虎耳站了出來,詭異的氣氛一下子多了絲人味。至少,涂音愿意買大伯的賬,沒再肆意甩臉子。
伯母鄭氏不愿多管,趁著人看不見的角度,扯自己男人的衣服。
這是人家女兒的事,又不跟他們有半分利益關系,何必多嘴討人厭?
左不過還有一個半時辰,他們就回家去,沒必要趟這渾水!
涂爺爺也說:“都說說,事兒拿定了我們也都放心,不壞了涂家名聲就行!”
“名聲不名聲的,又沒有活人重要!村長那老貨說的話才更可笑,要我女兒浸豬籠?做他niang的春秋大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