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涂電的出現,如一場及時雨,既幫他姐姐保住僅剩的形象,也順手解救了婧兒。
而蹲在黑暗里,窺視著這一幕的焦娘子,手捂著臉,咬牙切齒。
多么好的機會,就這么沒了!
守門老仆溜達一圈回來,自門后向外張望,見沒了人影,方才長舒一口氣。
他家主子是條老**,可今兒是夫人和小主子離開人世的日子,他一點也不希望主子在今夜找外面的破鞋回家。
若上天有靈,保佑夫人和小主子來生投個好人家,不必再受這份鳥氣!
有外人在場,石母給足了兒子面子,并沒有立刻下逐客令,還說去煮點粥給他們吃。
涂音努了努嘴,摸著干癟的肚子,說:“有肉沒?單單是白粥的話,吃不飽的!”
“呃,白粥就挺好的!嬸子,要不要我到廚房去打下手?我……我不會別的,煮粥沒問題!”
婧兒笑道。她擋在前面的本意是想讓石母忽略涂音不走心也不過腦子的話語,但石母顯然不愿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石母嘴角微勾,斜視了自己兒子一眼。
僅一個眼神,石傅圣立即讀懂母親大人想表達些什么。無非是嫌涂音不懂事,不知足,不孝順。
“要不,我們先回去?”涂電試探性的問道。他算看出來了,這兒的磁場失靈了!
“走好,不送!”石母接得倒快,眼皮子都沒抬起一下。
婧兒好心扯了扯小姑子的小手指,提醒她不要錯失良機,好好表現自己。
誰知,涂音竟像躲瘟疫一樣,一蹦三跳的靠到石傅圣的懷里,嬌滴滴的說:“石郎,我們回房歇著吧?”
“咳!”涂電不合時宜的拿袖捂嘴咳嗽一聲,說要回去了。
奇葩的是作為姐姐的涂音,不僅毫無作為,還一臉的嬌羞的巴望著石傅圣。
婧兒忍饑挨餓,受苦受累不說,就連簡單的想要吃一碗白粥都被小姑子罵得那么難聽。
她心里憋屈,但比起這個,她更不愿意跟著小叔子回去。
誰知道小叔子專門出來找,按著的是骯臟心思?
“嫂子,你不回去么?”涂音瞪大眼珠子問道,就差動手趕婧兒出去。
“你也走!我家不留閑人,大黑夜的,叫人看了惹閑言碎語的,走走走,都走!”
石母看不上小家子氣的涂音,又沒三媒六聘,又沒拜堂,又沒行禮喝茶,也能算他家的兒媳婦?
那不成了野人?
他們家再不濟,到底也是書香門第,哪能什么阿貓阿狗都進的來?
胡氏站院門口翹首盼望,抓心撓肺的等啊等,不料等回來的只有小兒子,再無他人。
“你也沒找著?沒用的殺材,叫你去找個人,你都做不好,將來為娘可怎么指望你高中,光耀門楣?”
“說這么多,你不就是想姐姐回來嗎?別等了,姐說她就是死在那兒,橫豎也不回家了!”
“她……個傻孩子!”胡氏被氣得不輕,一口氣提上來了,又轉而想起了婧兒的存在,隨口問道:“那你嫂子呢?她偷人了?”
提及婧兒,涂電恨得牙癢癢!
原以為自己敬重的先生,是位道德君子,不想也是個斯文敗類,浪里小白龍!
這兩人公然眉眼傳情,手拉著手,氣煞他也!
“果真這樣,你會放任她胡來,沒強行拖她回來?”胡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