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一個整日游手好閑,沾花惹草之人,也能為官做宰?”
涂之桃的大實話,觸及的可謂是胡氏等人的禁區。
要知道,他們對涂電勤懇讀書并高中狀元是寄予厚望的。
“大嫂,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閨女,惡言中傷自己的堂弟,有這么做姐姐的?”
胡氏沒對涂之桃發難,再怎樣,長輩對小輩和顏悅色一些,總是能起到一定的蒙蔽作用。
鄭氏一副暈暈欲睡的樣子,打著哈欠,問:“怎么?弟妹同意爹娘住在音兒空著的房間?那也是應當的,算起來,那屋子是大房的。呃,這堂屋和廚房也有我們的一半,又有爹娘的一半……?”
“娘,你算錯了!應該是這樣,三分之一的堂屋和廚房是爺爺奶奶的,音兒妹妹住過的屋子可以讓爺爺奶奶住,再就是二堂弟的屋子或……?”
沒等涂之桃說完,涂雷跳出來說:“我妹的屋子,外人沒有資格進去住!”
“嬸嬸,你說呢?”涂之桃沒跟頭腦拎不清的二堂弟廢話,笑吟吟的轉頭去問胡氏。
胡氏假意頭有點疼,一面揉著太陽穴,一面使眼色給自己男人,讓他去做這個惡人。
“爹娘要住,無可厚非!”涂草礙于媳婦的威懾,不得不開口表態。
但他話音剛落,胡氏已經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說:“丑話說在前頭,我們沒有多余的銀錢供爹娘糟蹋,還請大哥大嫂幫著分擔一二。”
“弟妹,不是我們不想孝敬爹娘,如今我們遇到的坎兒,幾時能翻過去還不一定,如何有能力分擔?再說了,你大哥這些年沒少塞銀子給你,你就沒攢下幾兩碎銀子?”
“本來是有的,這不是娶媳婦生娃什么的大事接二連三的來,銀子全填在這上邊了!”
胡氏很坦率,卻也很狡猾,瞎話是隨口就來。
婧兒囁嚅著說道:“買了我的時候,不是才花了三兩銀子?孩子,是我自己生的!”
“喪良心的臭婆娘,我一老婆子能吃你家幾兩飯,你還百般推脫!幸而你這兒媳婦實心眼,戳穿你的真面目!”
涂奶奶不開口還好,她這一開口,立刻引起老伴的重視。
涂爺爺就這么看著二兒子,看他怎么說?
自己老子發起怒來,涂草多少還是畏懼害怕的。
涂草一咬牙,說:“行,爹娘想住就住,我們家負責您二老的吃喝拉撒!”
“爹!”涂雷沒想到自己老爹會這么說,勃然大怒道:“我不同意!兩個老東西憑什么住我們家,什么都不會干,光會吃白食!”
涂爺爺橫了二孫子一眼,又看向婧兒這里,說:“大不了,我們時常幫你照看孩子,不給你們添亂,行了吧?”
說到要照顧孩子,不僅僅涂虎耳和鄭氏以及涂之桃都皺起眉頭,就連涂奶奶都是一臉的不情愿。
娃兒那么小,就是需要人照看,也輪不到兩位老人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