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婧兒別無選擇,只能閉上眼睛,卻沒等來自己意料之中的疼痛。
哎,小姑子怎么摔了個狗吃屎?
涂電才剛要扶起姐姐,反遭姐姐無差別的捶了幾下。
“你不幫我,幫一個外人!”
“靠,姐你冤枉我!媽,你也看見了,是姐姐自己絆倒自己的!”
姐弟兩人各執一詞,但就胡氏的角度看過去,她也沒看清怎么一回事。
婧兒暗道好險,自己又僥幸逃過一劫!
怎料,她前腳才將一大盆米飯擱置在桌上,后腳就被婆婆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音兒要打你,你還敢躲?”
“……!”
婧兒沒有申辯,自己確實是跳到一旁,躲了一下下,但她還不是為了保住這盆米飯,又不全是為了自己。
小姑子洋洋得意的挑眉看婧兒,高昂著頭,像一只勝利的斗雞!
沒想吧,有娘的孩子,是塊寶!
“你這嫂子就是個怪胎,我們對她時好時壞,就算打罵了她,她也還是那個樣!”
“媽,狐貍精都這個樣,特能裝!”
“我說的是她有股韌性……?”
胡氏瞇著眼,還想說什么,卻因女兒東拉西扯的,話題走偏。
一頓飯下來,無牽無掛的人吃得最香。
雞湯拌飯是婧兒吃過的少有的美味,她吃得很飽,也很滿足。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婆家了!”胡氏之所以這么說,不是有意趕女兒走,而且考慮到女兒眼下一心備孕,斷斷離不開女婿。
涂音煩躁的說:“媽,我就想知道嫂子找傅圣說了什么。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死也不會罷休!”
“呸呸呸,說什么死,多不吉利!我不是讓你弟弟跟你說了,你嫂子去洗衣服,傅圣也去洗衣服,兩人剛好碰上面,本著親戚的面兒,問好一聲而已!你這么多疑,是不信傅圣,還是捏著你嫂子偷人的罪證?”
“嗝”婧兒打了個飽嗝,面色坦然的接受著來自婆婆和小姑子審視的目光。
看她也沒用,她又沒做對不起涂家的事,不怕人看。
涂電腦子一抽,說:“嫂子現在連爺爺奶奶死哪兒了都不關心,又怎么會有心勾搭姐夫?”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兩碼事,能混合在一起說?弟弟,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難為你姐夫教了你幾年書,到現在連鄉試都考不過!”
“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是姐夫沒本事,不是我的問題!你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我!”
“我是你姐,還說不得你?當我不知道呢,你又跟喬寡婦睡一起……?”說到這兒,涂音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將弟弟的秘密捅到了母親的面前。
涂電一時語塞,有心否認,卻又不敢當著母親的面撒謊。
場面一度陷入詭異的靜寂之中,婧兒多少感覺到大難臨頭,正要借著洗碗的理由,走為上計。
不想,婆婆開口說:“你挖空心思,不就是幫那兩個老不死的逃到城里去嗎?敢做不敢認?”
婧兒僵著身子,沒轉過身來,也能感覺到婆婆在看著她,且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從婆婆執意不讓她拿食物給爺爺奶奶吃的那一刻起,婧兒便決心幫爺爺奶奶逃出這吃人的牢籠。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等來了一個機會。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她看到石傅圣躲著人,到巨石塘邊洗衣服,想起婆婆都是叫小叔子寫信,并通過石傅圣將信傳到城里,交到大伯的手中。
石傅圣是個認死理的讀書人,既在婧兒的哀求之下,跟她定了君子協定,便不會將此事告知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