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婧兒張著小嘴,被迫發出微不可察又似笑非笑的聲音之后,她的皮膚上都是雞皮疙瘩,且熱的身子都是一層層的冷汗。
她本能的想要反抗,逃離,但都被陰險毒辣的小姑子死死壓制。
涂音抓著婧兒的右手,說:“十指連心。嫂子,不知你能不能忍得了這一回!”
“啊……?”婧兒左手捂嘴,壓抑的叫道。
涂電看了都受不了,過來幫他哥哥踢門,“砰砰砰”的幾連踹。
一旁的涂雷見弟弟這波操作如此迅猛,也有樣學樣,拳腳相加,全都砸在笨重的木門上。
“吱呀!”門一開,石傅圣還沒來得及放眼望去,他人就被哥倆一腳踢飛。
婧兒吹著自己的手指,想趁亂逃走,卻被婆婆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領。
此時,涂雷和涂電兩兄弟都很吃驚,心里暗道:糟了,又闖禍了!
涂音跑到摔在地上捂著胸口的石傅圣身旁,心疼的問:“疼了?我給你揉揉,回頭我定好好的說說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了!”
石傅圣沒理她,看著婧兒像個小雞仔似的被胡氏拎到他的面前。
“你……哪兒不舒服?”石傅圣尷尬的后退一步,卻也好心的留意到婧兒吹手指頭的小動作。
石母攔在中間,替兒子抓過婧兒的手看了一眼,說:“好狠的心!自己兒媳婦都有身孕了,你這婆婆怎忍心拿針扎她的手?驚嚇過度,孩子沒了算誰的錯?”
又要糾結誰對誰錯?
這時候,婧兒倒沒太在意自己的手指頭,而是覺得雙方過于糾結誰對誰錯的話,那這次還得鬧個不歡而散。
果然,涂音一成不變的任性,說:“不這樣做,你們還要繼續躲著不見我!要說誰錯了,還不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裝腹痛叫兩聲都不會!”
“音兒!”胡氏有心攔著女兒,不讓她再說話,但她慢了一步。
一見情況不對,婧兒下意識的又想逃跑。
涂電卻一本正經的說:“嫂子,你還是讓石先生把個脈,也讓我們安心安心。”
“……?”這殺千刀的小叔子,玩的又是哪一出?
婧兒不從,被男人絆住腳步。
涂雷愁著臉,說:“婧兒,為了孩子,你就聽話一回!”
“什么為了孩子,你們分明是為了她!涂音,你放我走,我不想摻和你的事!”
婧兒忍無可忍,本想沖婆婆說的話,最后還是選擇跟小姑子說。
倘若,小姑子尚存著一絲理智,就應該放了她。
可,涂音并沒有悟懂婧兒話里的深意,大言不慚的說:“嫂子,你沒有資格教我做事!有你在這兒,某個負心漢才知見異思遷的后果,有多么嚴重!”
“涂音,你太過分了!”
石傅圣氣得腦仁疼,甚至已經在想,自己當初是看上了涂音哪一點?
這女人的思維,比潑婦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胡氏笑著說:“親家母,小孩子吵吵鬧鬧,過日子哪有不拌嘴的?不如,我們兩家坐下談談?”
婧兒贊嘆婆婆這一招,一出手就將石傅圣和涂音難以調和的矛盾,降級為吵嘴的小事。
而涂音好像也清醒了幾分,不再強出頭,畏畏縮縮的藏在母親的身后。
換成以往,石傅圣看了涂音這個樣子,定然心疼。
奈何時過境遷,他已經看透了涂音虛偽的面孔,鐵了心要結束兩人的關系。
一紙休書,抹去兩人的情,斬兩家的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