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情女子,薄情漢。
喬氏哪兒知道自己一心一意愛的男人,這會兒抱著別的女人肆意取樂,早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來的也不巧,偏跟胡氏撞了個對臉。
“您……呵,我路過!”喬氏磕磕巴巴,底氣不足,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心里有鬼。
一個“您”字,出賣了喬氏。
胡氏笑著點了點頭,轉瞬間卻愁眉不展,說:“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凈惹是生非,打架鬧事,這不咋兒因打了石傅圣兩下,被村長捆了去,說是今兒就要扭送到官府!”
“唉,我也是枉費了心思,拿那么多銀錢供他念書,末了末了得這么個結果!”
喬氏見胡氏哭得這么痛,情又那么真,不禁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倘若,涂電被村長送去了官府關押在牢房,那她這輩子可怎么活?
一想到這兒,喬氏不免落下來淚珠子,說:“嬸子啊,您莫焦心,村長那人貪財好色,有的是辦法求他網開一面。”
“你這孩子想得太簡單,縱是村長貪財又好色,我們家也沒好的去賄賂村長那張老臉呀!”
“呃,會有好的,會好的!”
“只聽你滿嘴說好,我這心情都跟著開朗了呢!”胡氏擠出幾滴眼淚,都沒來得及對著喬氏的臉裝心酸惆悵,喬氏已失了魂一般走遠。
胡氏嘟囔道:“這個姓喬的看著就必定是個癡情女子,就不知她接下來會不會救老二出來!”
“媽,你又在嘟囔啥呢?走,爹已經做好了飯菜,咱這就回去吃飯!”
“你爹燒飯?哎喲,他有陣子不煮飯燒菜了,那飯菜還能吃?”
胡氏嘴上對涂草的廚藝不自信,在吃的時候,她還是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
涂音吧唧著嘴吃飯,趁勢便說:“等嫂子回來了,爹教教嫂子如何炒菜唄?”
“不行!我不允許你打你爹的主意,他是個老實人,不會玩你那一套陰謀詭計!”
“媽,你也忒小氣了,這都要吃干醋!”
“還有臉說我呢,也不知是誰,就因為自己男人在河邊跟某個女人說了句話,鬧得自己被休!”
事關自己的男人,胡氏懟起女兒來,也是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涂音不服,說:“媽,那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當年,奶奶多說了你兩句,你還不是哭天喊地的鬧著要分家么?”
“……!”
“要不是爹懦弱無能,被你拿捏死,你也逃不過被休的命!”
這種話,也就是涂音才敢說。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這張破嘴又闖禍了,埋頭干飯,不再言語。
安靜的馬車里,板兒和青兒都怕生似的臥在劉姥姥的身旁,小臉上沒一點兒笑容。
倒是涂雷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滿臉都是褶皺,猥瑣的笑。
劉姥姥心想:自己要不是看在婧兒的面子上,才不會讓這種渣渣搭順風車!
卻在這時,涂雷坐不住的向板兒和青兒伸出魔爪,上來就想掐這倆小孩子的臉蛋。
哪怕,劉姥姥都已經拿手在前面一擋再擋,在線暴走道:“你個鱉孫,誰準許你碰我孫兒孫女?你敢碰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涂雷,你怎么回事呀?出去,趕緊給我到外面坐著!”
婧兒也幫著攔,但都阻止不了涂雷瘋牛一樣的對板兒和青兒亂摸胡掐。
沒兩下,板兒和青兒哭聲震天。
“你碰他們,我下去走,自己走著到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