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將信將疑的捻起一粒藥丸,外表是常見的棕紅色,聞著是有股濃烈的藥香味。
但,這真能管用么?
這陣子,老爺吃了不少“補藥”,都說能生龍活虎,虎虎生風。
但,她說句不害臊的話,仍然沒超過數五個數的時間。
而在村長的眼里,美人芊芊玉手捻著藥,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就是對他的一種暗示。
“夫人,別洗了,我們到床上去哈!”
“好!”小梅一口答應,但就在她快要站起身的剎那,她在自己胸前好像看到了什么可疑的痕跡,立刻又縮回到水里,借著水面的花瓣遮掩。
她心神不寧的說:“老爺,我這會兒突然有點不舒服,頭有點暈!”
“沒事兒,我遷就你一回!”
說著,村長服下一粒藥丸,衣服都不脫就進了浴桶里,猴急猴急的就要親小梅。
小梅叫著聲就要找借口,拒絕老爺的靠近。
“啊……?”也就四個聲,小梅就感覺到老爺跟只泄了氣的蛤蟆,疲軟的趴在她肩窩處。
這就……完事了?
換成以前,小梅定會滿嘴抱怨,說一些不堪的話。
但這一次,她竟然有種解脫又慶幸的感覺,仰著頭,呆滯無神的望著屋頂。
外面的人都眼紅她攀上了村長,逼死了村長夫人,卻有幾人知道她的苦。
日頭高掛,曬得人人都汗流浹背,而心浮氣躁。
婧兒編個各種理由,一拖再拖,都沒能斗得過婆婆的一句話。
“你今兒不去的話,那我就把鳳仙花賣了換錢!”
“瘋了你,你是她奶奶,你怎么能這么做?況且她那么小,能值幾個錢?”
“值不值錢的,那得看我找什么樣的賣家!”
“所以,孫女比不上你的寶貝小兒子?”
“寶貝小兒子?”胡氏覺著這個新詞挺有意思,念了一遍,才說:“自古以來,女娃就沒有男娃那么珍稀,我拿她換我兒子,理所當然!”
“可怕,沒一點人性!”
“罵夠了?去不去隨你,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
這也叫在她的一念之間?
為了自己的女兒,她還能有第二個選擇?
婧兒沒得選擇,妥協道:“我又不認識到城里的路,也不知道大伯家在城里的哪條街道,去了也……?”
“這我也幫你想好了,隔壁劉姥姥一會兒也要到城里,你跟她搭個伴。”
“……劉姥姥?”
這么說,她一直都被婆婆牽著鼻子走。
婧兒對此接受無能,卻還是得按著婆婆的吩咐,到隔壁找劉姥姥。
因村里唯一的教書先生,也就是石傅圣在家養傷,板兒和青兒以及各家各戶的小孩兒都不用去學堂。
劉姥姥就想帶著板兒青兒到城里去找女兒女婿,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的在一起,那才熱鬧。
為了方便兩地往來,女婿王狗子特意學了城里人馴養鴿子。
在鴿子腿綁跟紅色布條,說明家里有事,王狗子就會帶著媳婦往村里趕。
在鴿子腿綁一根綠色布條,那王狗子在城里雇一輛馬車,讓車夫駕車到村里去接劉姥姥和板兒青兒。
這不,劉姥姥一早就放飛鴿子,只等著馬車進村來接。
“婧兒?”
“哎!”婧兒沒臉兒跟劉姥姥打招呼,她瞧不上自己這么個行為。
她紅著臉,始終都沒勇氣踏進劉姥姥家的院子一步。
劉姥姥忙著給板兒青兒梳洗,也沒太在意,沒聽見婧兒說話,她還以為婧兒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