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子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不料剛好撞上了老爺帶笑的臉。
這個笑……有點嚇人!
“嗚嗚嗚,村長身邊的那個叫小墨子的太監,竟然敢非禮我,還……還偷摸了我的手,我……?”
涂音趴在母親的膝蓋上,哭著說。
婧兒雖沒瞧見真相,但有一說一,村長帶的人怎么會有膽子招惹涂音呢?
“你嫂子不也在家,她當時就沒幫著你?”胡氏心疼的摸著女兒的頭發,問道。
婧兒也沒想到自己都沒出聲,也會被婆婆針對。
沒等她組織語言解釋,小姑子已然炸了毛,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掃把星,狐貍精,都怨你招來的臭男人,害了我!”
“關我什么事?他們是來找……?”
“你還說,也有臉說?要不是因為你,就我弟做的那點事兒,犯得著他們一天幾回的來?”
“音兒,你非要給我亂扣帽子,那我無話可說!”婧兒又坐了下來,繼續吃飯。
胡氏卻不分青紅皂白,奪過婧兒手里的碗筷,順手就給了婧兒一下。
她的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又還說著話,這小蹄子就敢坐下吃飯?
這個家的飯,有這么容易吃?
“你說,這事兒怎么解決?”胡氏將這燙手的山芋,拋到了婧兒的手里。
胡氏明知只要自己女兒一刻不松口,沒拿個主意,任誰說啥話都得不到好臉。
婧兒看了婆婆一眼,有些憋屈,有些窩囊,但還是說:“一死了之,換個貞潔烈女的名聲?”
“好啊你,虧我天天一口一個叫你嫂子,你卻盼著我死?媽,你聽聽嫂子說的這叫什么話呀?什么名聲,能有女兒的性命重要嘛?”
其實,涂音打心底也是怕的。
她看的一些書,書上就說女子守節,否則浸豬籠上吊等。
而她今兒闖進爹媽的房間,這又犯了個大錯!
胡氏陰沉著臉,沒表態。
“與其讓你們弄死我,還不如讓我殺了嫂子這個罪魁禍首,來個一了百了!”
說著話,涂音就要伸出手去掐婧兒的脖子。
盡管,婧兒早做好了閃躲的準備,但她這心里仍有說不出口的煩悶和絕望。
“好了,鬧夠了沒有?你想死,我們還舍不得呢!要我說,這事兒還得看村長那邊想怎么解決!”涂草少有的吭聲道,他這話全都是看著自己媳婦的臉色說,應當錯不了。
果然,胡氏默認了丈夫的主意。
倒是涂音氣不過,嚷道:“憑什么要看他們的臉色?要是那個癩蛤蟆看上了我,我真嫁他不成?”
“……!”到了這會兒,婧兒多少猜得出小姑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涂音對小墨子這只癩蛤蟆還挺有好感,但她放不下自己的臉面架子,故意吵嚷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點小心思,瞞得了誰?
唯有一點,村長那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