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您就跟我說,萬事都要我讓著弟弟,不能跟弟弟紅臉!我現在這么做,不對么?”
“你個傻……傻孩子,要我夸你什么好?”
涂雷被母親指著腦袋,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他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佝僂著身子。
胡氏也沒想到大兒子這么缺男子氣概,軟骨頭一個。
她抱怨道:“都怪你那個妹妹,咒咱家的孩子成了這狗熊樣!”
“她嘴賤她的!你要真想管,他倆還敢忤逆你不成?”
“哼,你就會幫著你妹說話!”
涂草懷里有安安在,沒法兒兼顧胡氏的小性情。
這女人就是女人,老了也都是一個樣兒,一成不變的喜歡作!
有話不直說,鬧不鬧心!
婧兒抱著一床曬過的被褥,送到西二屋,還給涂電。
涂電見婧兒還記著這個事兒,不免心生蕩漾,扭捏道:“嫂子,你還……還記著那夜我們之間的……?”
“你幫了我,我當然得記著。”
床上很亂,地上都還有幾件被踩踏臟的衣服。
婧兒隨手就要撿起地上的衣服,卻被涂電一個箭步搶了先。
她僅抿嘴笑了笑,繼續整理床上亂丟的衣物,順便鋪床。
她動作迅速,很快就將屋子收拾整齊,清出一地的灰塵和垃圾。
涂電看著婧兒忙碌的身影,動情的攔腰抱住她,說:“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夜里夢里都忘不了你!”
“放手!”婧兒有些驚慌失措,又立馬恢復鎮定,說:“你已是要成親的人,怎能做出如此輕浮之事?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這么說,你不想我成親是么?只要你這么說了,我必定為你一生不娶!”
“啊……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涂電意亂情迷的吻著婧兒的脖子,任憑婧兒怎么打,他也不打算放了她。
瘋子!
她就不該來!
“你放了我,我們好好說會兒話!”婧兒放柔了聲音,沒再那么抗拒涂電忘情的舉動。
好在,她賭對了!
涂電以為婧兒對他動了心,他也就不再那么猴急,說:“好,我都聽你的!”
“剛好,我有個事情要問你。”婧兒順從的坐到床上一側,始終與涂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還記著姑姑的事,而要幫姑姑的忙,她就必須從涂電這兒下手,打聽大伯的新家在哪兒。
涂電知道婧兒容易害羞,沒再輕舉妄動。
“我之前好像聽你說…說過的,大伯他們搬家了?搬到哪兒了?今年新春,他們回不回村里?”
“噢,他們原先住在東二街,現在搬到了西榮街,順著手數過去的第六七八九間鋪子吧,都是!”
“不是說窮了?”
“個屁,唬人玩的!我想,他們就是怕我們這些窮親戚找他們救濟一下,才騙我們說欠債的!”
“呵!”
可不嘛!
要換了她,她也怕蝗蟲似的窮親戚,天天換著法子打秋風!
婧兒看涂電還在義憤填膺,鉚足了勁兒的罵大伯一家多么冷血無情,眼里沒親情!
她也不再遲疑,提起裙擺便一刻不停的往院子里走。
“喲,這嫂嫂小叔子共處一室,聊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