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每回都是他大哥出盡了風頭,在爹娘跟前搏足了夸獎,才輪到他這個弟弟出場。
涂雷拖著疲憊的身子,一回到家發現沒飯菜填飽肚子,他帶著怒火找到了婧兒,說:“我在外辛辛苦苦的掙錢養家,回家來一口熱飯都吃不上,你就是這么給人當媳婦的?包婧兒,我明確的告訴你,你要是不想過了就趁早說,我還懶得再伺候你!”
“誰伺候誰?”婧兒的音量比涂雷高出一倍,問得不大會說話的涂雷連個屁都不會放。
他看都不看纏著婧兒的兩個女兒,氣呼呼的摔門出去了。
不用問,婧兒也知道他這是要到哪兒去逍遙快活。
“喲,這么沒用吶?被男人當場甩臉色看,虧得你受得了這口氣!”
曹葵花搖曳著身姿,騷氣十足的朝婧兒走來。
她到了婧兒的面前,才發現婧兒在抹眼淚。
“呃,那個啥,我有口無心,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兒,我是為姑姑哭的,她死了,明天她下葬!”
“噢!”
婧兒也是找不著人說話了,她心里憋著這個事,卻沒人愿意傾聽。
她本來還想著讓自己男人做家里人的思想工作,說服他們為姑姑身后事到王家村走一趟。
奈何,她還沒來得及跟涂雷說,涂雷就又出去了。
而這個曹葵花,指望不上!
即使發生天大的事,人們還是以食為天,都要吃飯的。
婧兒一邊照顧著兩個孩子,一邊燒火做飯,忙得暈頭轉向。
一頓飯,看似輕輕松松的就做出來了,但往往都需要傾注做飯之人的全部心思。
“咦,這菜齁咸齁咸的!”曹葵花才進門,不曉得涂家的規矩都是胡氏先動筷子,她餓了也就拿筷子夾著菜就吃,不遷就任何人。
胡氏不太高興的樣子,但看在小兒子的面上,她并沒有當場發作。
一點規矩都沒有,不像話!
等她也夾了一筷子菜,才放進嘴里,也吐了出來。
“婧兒,你覺著家里太富了是嗎?放這么多的鹽,鹽不要錢買?”
“……!”婧兒嘗了一口水煮蘿卜,她嘴里沒味兒,吃得下。
涂電下意識的認為母親跟葵花聯起手來,故意整婧兒出氣,說:“咸就咸了,大不了就是多喝幾口水!”
這誰還沒吃過腌制的蘿卜干?
胡氏不出聲了。
她見寶貝兒子公然護著婧兒,料定曹葵花這缸醋不會甘休,她就坐著看熱鬧就好了。
“……!”曹葵花話到了嘴邊,想起傍晚時分婧兒說過的話,她這心里又沒了氣,說:“就當吃咸蘿卜了,我還挺喜歡吃的!”
這種話,一聽就很假!
涂電對此也感到詫異,這不像是曹葵花的脾氣能說得出口的話!
直到這時,胡氏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涂草沒出來吃晚飯。
他這人一向都是吃飯最積極,做事馬馬虎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