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王富貴心驚肉跳,喚醒了他記憶里對這位眉慈目善的二舅母的一些深刻印象。
他眼見著的,二舅母打起人來那就是不要命的往死里捶!
還有,二舅母就算是打自己的兒子,那也是無比陰毒。
這一刻,王富貴才想起自己母親的好,淚流滿臉。
“啊……又怨不得我,是你答應我的,讓我管他掙回來的錢。那我拿去做了什么,也用不著跟您交代不是?”
“我兒拿命換來的錢喲,全都叫你白填了別人的口袋!我這命苦哇,遇著你這么個瘟神,掃把星!”
“什么情況還不曉得,你就這么說,安心咒他不是?”
“包婧兒,你還敢倒打一耙,看我弄不死你!”
胡氏勃然大怒,叫涂草拿來一根繩子,竟是要將婧兒捆綁在東屋的窗戶口,受盡冷風吹。
婧兒奮力掙扎,但她到底是個弱女子,又有涂電在旁幫著捆人。
沒一會兒,她就被胡氏捆成個粽子,任憑胡氏處置。
竹花“嬌小”身軀依偎在王富貴的懷里,抖得跟個大號的篩子。
這一家人是要當著他們的面,殺雞儆猴?
“舅母,我想……?”
“什么舅母,你應該管我叫二舅母。你在人前叫錯了,還不得讓人笑話你沒有家教啊?”
“是我嘴笨……?”
胡氏上來就說得王富貴啞口無言,唯有答是的份。
竹花見自己男人這么沒用,是又氣又擔心,擔心自己也會落得像婧兒那樣的下場。
她活這么大,還沒見過什么叫慘絕人寰的場面呢。
當然,她并不想見識。
“二舅母,我想回家去了,不知可不可以?”
“這么晚了,還回去?你們安心留家住一晚,苗苗也在這兒,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呵,呵呵!”竹花都沒來得及拿苗苗做借口,就被胡氏奪了先機。
她放在苗苗肩上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婧兒多少體會出婆婆這么做的用意,敢情是拿她做法,嚇王富貴和竹花乖乖的掏出那一錢袋子。
呼,他們這些人注定要吃虧的!
只是,涂電到底出了啥事,遲遲不歸家?
“嫂子,你放心,等媽一消氣,我就來給你松綁!”
“謝了哈!麻煩你好人做到底,幫我將衣服扣子扣上!”
這過堂風一吹,凍得她全身僵硬,再這么下去,她又要生一場大病!
涂電才剛要伸出手,他就見婧兒露著的肚兜色兒和圖案喜氣,上邊還沾著一些不知是何物的白色液體。
他身子燥熱起來,微顫的雙手不時的觸碰到婧兒涼涼的柔軟。
今兒這扣子,咋這么難扣?
而他不老實的雙手,咋也不聽使喚?
婧兒冷著臉,像是什么感覺都沒有一樣,她牙齒在上下磨著打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冷死了!
屋里,竹花自己靠在王富貴身上,卻讓苗苗一個孩子,自己爬到床上去睡覺。
王富貴這個父親渾然不在意自己孩子,還煩躁的說:“要沒這孩子在,老子早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