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花輕輕的推了男人一下,俏罵道:“死相,還不都怪你貪心,非要來拿什么銀子,這下好了,被人捏得死死的!”
“你說我?我還沒說你,要不是你多嘴,那死八婆能知道咱拿了表弟妹給的錢袋子?”
“哎,這事兒怪我,還不如怪這小東西,小胳膊小腿的都不曉得跑!”
一時之間,竹花也不敢惹男人,生怕火上澆火,自己也落不得一個好。
屋外,盡管涂電的動作再慢,但該結束了的事還是得畫上句號,他戀戀不舍的望著婧兒的臉龐,好看極了。
“嫂子,你穿我衣服吧?”
說著,他將自己的棉衣脫下來,披到婧兒的身上。
這棉衣猶帶著涂電的體溫,暖得了婧兒一時半刻,卻暖不進她的心里面。
婧兒始終記得胡氏捆她的時候,涂電也出了不少的力,這母子倆簡直沒拿她當人看!
“回去陪葵花,她比我更需要你!”
“嫂子,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說話不算數,娶了曹葵花,冷落了你?”
“……?”婧兒嘆道:“我沒這么想。”
涂電仍舊一廂情愿,不改其自戀的本質,說:“待我處理了她,定然會如嫂子所愿!”
“我所愿……?”就連婧兒自己都說不清,自己有啥愿望。
愿自己早日帶著兩個孩子離開涂家,算不算?
冷風再兇猛,都吹不滅涂電內心深處對婧兒求而不得的欲望。
回了西二屋,他在看到床上的曹葵花那一刻,才覺著冷。
“哼,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浪死了!”
“葵花,要不咱們就此別過,互不相欠,可以嗎?”
“好笑么?”
這種冷笑話,那得是笑點多低的人,才會笑得出來。
也就是涂電才會開這種玩笑,拿她當傻子愚弄!
涂電見曹葵花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他也變了臉色,說:“臭婆娘,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我在想,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又怎么做到與我甜言蜜語?”
“不,我喜歡你!”涂電一把扯下曹葵花的衣裙,狠抓著曹葵花的大腿,說:“這就是男人跟你們女人天生的差別,不走心也能……硬起!”
婧兒一注意到西二屋的燈火在搖曳,她正要開口叫苗苗,就看到公公抱著哭鬧不休的安安到廚房找粥。
婧兒心疼女兒又要挨餓,有心叫公公抱女兒過來,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就算公公抱過來了也沒用,她還被綁著,奶不了孩子。
好在涂草做事細心,沒有直接喂孩子吃冷粥。
但這么一來,王富貴他們逃走的時間也就不剩多久了。
“呼呼呼……?”心大的竹花睡得正香,卻被苗苗一腳踢醒。
竹花醒了之后,尚能聞到自己鼻子下面有一股臭腳丫味兒,她摸索著王富貴的大腳,還沒聞就聽到苗苗小聲說:“姨姨,趁外面沒人看著,我們回家吧!”
“啊?”竹花聞了聞自己的手,不太像是同一股臭腳丫子味。
算了,繼續睡!
苗苗小臉氣得嘟成包子,又要故技重施,拿自己的臭腳丫子去熏醒父親。
但他的腳還沒放過去,就被竹花逮個正著,上手就要痛揍苗苗一頓。
“苗苗,苗苗……你別哭,你哭了還不得吵醒其他人?”
婧兒壓低著聲音,喊了一遍,沒人理她。
可憐的苗苗,攤上這么不靠譜又心大又惡毒的繼母!
直到王富貴被孩子凄厲的哭聲吵醒,竹花才不再按著孩子的屁股打。
“干啥子?”
“這倒霉孩子拿他臭腳熏我,還想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