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草話音剛落,就被媳婦敲了一下腦袋,疼。
那他也沒說錯,若沒到絕境,他們何必把事做得那么絕?
想到了這兒,涂草不由得問了一句,說:“石大海掌握什么證據了嗎?”
“我只能說,大家都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傻瓜!”
“那就是沒有咯?”
“好了,我已經有了主意,就不勞你再啰里啰嗦了!”
就這么著,涂草又成了胡氏耍陰謀詭計的工具人。
他先是去見了石大海,轉頭又去找喬氏,請她幫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概,是老天爺都在偏幫著胡氏,喬氏有了身孕。
“老東西,我給你那么多的銀子,你辦成幾件人事?那死寡婦都傳出懷孕的消息已幾天了,你怎么才來通風報信?”
“那也不怪老奴呀,老爺這陣子管我們這些下人有多嚴,您又不是不曉得!”
“不就是說句話的事兒,到了你嘴里就變得這么費勁?老東西,你不會想著賣了我,到老爺跟前去獻媚吧?”
“哪兒能的事?您在老爺那兒有多受寵,老奴還是心里有數的!”
小梅思來想去,還是覺著守門老仆靠不住。
她轉頭就去找石大海,有心探一探他的口風。
如果,如果喬寡婦肚里的種是他的,那這個家里哪兒還能有她的容身之所?
“老爺,您吃不吃紅薯?這是新挖的紅薯,又白又糯又粉,很好吃呢。”
“你別硬塞到我嘴邊,我要想吃,自己就會拿的。”
“哎,您一向都喜歡人家親口喂您嘛!來,嘗嘗?”
小梅又一次湊上前去,但還是慘遭石大海無情的拒絕。
現在,石大海只要一看到小梅涂抹的血盆大口,他腦海里就會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句話:朱唇萬人嘗!
好在他理智尚存,沒有吐小梅一臉污穢物。
“老狗,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這…夫人不怎么信老奴,老奴怕無能為力……!”
“男人心不狠,站不穩!”石大海僅用一句話來表明自己的決心,在一定程度上,給了守門老仆足夠的勇氣。
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得要馬到成功,毫無破綻!
這一天,陰風陣陣,黑云垂下,幾乎將整個大石村都囊括在其中,使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涂家趕早開了飯,大家都是吃了飯就回到屋里暖著身子,不愿到外面喝北風。
在廚房洗碗筷的婧兒,看著婆婆走進小叔子的屋子。
當時,她還在心里納悶,婆婆極少到小叔子的屋里走動,今兒又是這么糟糕的天氣,他們母子倆是要說私房話嗎?
可,曹葵花不是也在里面?
“電兒,你不出去走走?”
“媽,您咋來了?”
涂電正喂曹葵花吃稀飯,一抬眼就看到母親朝自己走了過來。
真是奇了,他出不出去這種小事,母親向來都很少過問的!
何況,今兒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冷天,天空不透一絲亮光,但到底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他怎么冒險跑外面去?
“我這不是,閑著無聊,想找你說說話嘛!”胡氏笑著,很有親和力的樣子。
曹葵花別過頭,表示自己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