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覺著這桌子上冷清了不少?人少了?”
涂草吃著大兒子烙的餅,喝著大兒子煮的粥,卻只注意到了小兒子的媳婦沒跟他們一起吃早飯。
胡氏以為男人指的是婧兒,冷淡的說:“快吃,粥和餅都堵不住你那張臭嘴是不是?”
“這人確是少了……?”涂草踢了坐著就犯困的小兒子一腳,要小兒子也說句話。
涂電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說:“葵花她……走了,我放她自由了!”
“什么?你不是說她,她還要給我們家生娃嗎?你就這么當她走了,多可惜呀!”
要沒聽小兒子提起曹葵花,胡氏還真就想不起家里還有這一號人物。
別不是又被關屋子了吧?
涂草見胡氏話說得這么假,哼哼兩聲,說:“你真想要老二媳婦給咱家生娃?你這太虛偽了,聽著就很假!”
“你說我虛偽?”
“哦不,我是說這小子不靠譜!他太花心了,靠不住!我想葵花八成就是被他氣走了,再不會回來了!”
“走了也好,倒清靜了!”
“那你還不趕緊給電兒再物色幾個黃花大閨女,早點有女人給他生個娃,也好管管他。”
涂草還不知道胡氏和涂電跟喬氏背地里的交易,一心想著含飴弄孫,享受兒孫之福。
胡氏看著一臉不情愿被束縛的小兒子,笑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兒子,脫了韁的野馬!”
“就是了解,我才……?”涂草還是覺著自己提的建議,才更適合小兒子未來的人生。
但,胡氏并不認同。
涂電趁著這兩人為自己的人生大事,爭執不下的空檔,自己偷偷的溜了。
這個家里,對他而言已是沒啥凈土可言。
“嫂子,你好些了么?”涂電在自己家附近繞了一圈,還是放心不下生病的婧兒,他偷偷摸摸的回來看看她。
婧兒的臉色看著很憔悴,人更是瘦了一大圈,更凸顯得她的肚子格外的大。
胡氏白來罵了她一通,給了她不少冷氣受,這會兒,又輪到涂電來吃她的豆腐。
這一刻,婧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別碰我!”
“我就是想摸摸你額頭,看你有沒有發燒,你……?”
“滾!”
婧兒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的樣子讓涂電看了,他是滿眼的心疼。
這才幾日沒見,他喜歡的女人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雖是他的手指頭碰了婧兒的額頭一下,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燒得厲害。
“婧兒,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藥吃!”
“出去!”婧兒不想聽涂電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都讓她覺著他這個人很臟很惡心!
她的眼睛很困,腦子卻渾渾噩噩的不愿意睡,身體似乎也跟她的意志唱反調。
而且,她感受不到肚子里的孩子跟自己交流。
這反常的現象,都跟她前兩次的懷孕狀況,完全不一樣。
“哥,婧兒生了病,你咋不跟媽說一聲,叫她拿銀子請人來抓藥吃?”
“什么婧兒?婧兒也是你叫的?她是你嫂子,你嫂子!”
“好,嫂子都發高燒了,你無論如何都應該去……?”涂電還沒有說完話,就看到哥哥想要出門干活。
他再次攔在前頭,哀求的說:“你就心疼心疼嫂子,她懷著孕就已經夠辛苦了,還生了病,萬一挺不過去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