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嫉妒,就會讓人自卑,因而做出瘋狂行為。
涂雷死命的掐著婧兒的脖子,他恨不能擰斷這女人的脖子,一次殺了她了事。
誰叫她不會說話,傷了他身為大男人的自尊心!
“咳咳哈,哈咳哈……你能耐的掐死我,也殺了你孩子,大家都落得干凈!”
就在婧兒以為自己會被涂雷死在手里的時候,涂雷卻松了手,還跟變了個人似的,直起身就往外走。
恰好,胡氏剛從小兒子的屋里出來,說:“雷兒,你不是應該跟你爹在田里干活嗎?咋在家啊?”
“為啥我就一定得跟爹干苦力活,面朝黃土,背朝天?你看我皮膚,黑成了什么樣?我看了自己,都覺著無比丑陋!”
“雷兒啊,誰給你氣受了?你說出來,娘這就去幫你出氣哈!”
胡氏無法理解大兒子鬧的什么脾氣,但她依然慣性的哄騙他,安撫他躁動的情緒。
在這一刻,身心俱疲的胡氏更覺著自己生養的三個子女,都不是省油的燈,沒一個不讓她操心。
別人家的孩子都很正常,偏她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瘋!
“別碰我!”涂雷一看到母親伸過來觸碰自己胳膊的手,跟自己的黝黑的皮膚一對比,那就是黑與白的明顯色差。
也是這一瞬間,涂雷才意識到母親跟弟弟一樣,常年窩在家,極少到外面奔波勞碌。那他們都曬不到太陽,又如何會像他這個樣,常常被毒辣的太陽曬傷?
胡氏理解不了大兒子暴躁的點,說:“是不是婧兒惹惱了你,娘這就去打她,幫你出出惡氣!”
“不是她,是因為你跟弟弟!”就在涂雷心里這話快要脫口而出的剎那,他看著母親表露在臉上的關心,一時忘了說話。
他想自己才剛也是氣瘋了,才會跟母親信口胡說,是他錯了。
涂雷扯著母親的衣袖,傻笑道:“媽,等婧兒給咱家生了個白胖胖的小子,我也許會考慮一些事的。”
此時,涂雷內心深處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將自己的女人拱手讓給自己的弟弟。
這就是他為了向母親證明自己有多疼愛弟弟,而愿意付出的代價。
胡氏自然聽不懂大兒子這話的深意,還說:“傻兒子,女人生娃的事自有天定,你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不能為了女人的事而氣壞自己的身子!”
“嗯,那我出去干活了!”
“行的,我回頭就叫婧兒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她總不動對胎兒不好!”
“哎,那就謝謝媽,請媽多多費心照顧婧兒和孩子!”
涂雷說走就走,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草率的決定,會給婧兒和未出生的孩子,帶來了多么重大的苦難。
胡氏動作熟練拿胳肢窩夾帶兩個孫女,將她們鎖在堂屋里。
接下來,她還得想個錦囊妙計,將縮在家里睡覺且無所事事的涂電趕出門。
“媽,我要睡覺!”
“睡什么睡,你哥跟我說了,你天天在家吃閑飯,啥也不干,這不是敗家玩意?我告訴你,要么抓緊喬寡婦,要么你就給我有多遠死多遠!”
胡氏雷霆之怒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給涂電反駁的余地。
涂電無法,只能跟個被母親掃地出門的喪家之犬,落寞的村子里閑逛。
自出了村口死人一事之后,村子里都已是人心惶惶,又有官差在四處查問,幾乎沒人記得涂電這號人物。
“又有什……?”婧兒以為是涂雷去而復返,她話到一半,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進屋之人不是涂雷。
胡氏冷笑著站在門口,擋住了所有照進屋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