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腦袋也不算輸給傅東誠,他吃了四分之一的野豬肉。
倒是勤奮烤肉的悶油瓶,解決了余下的全部野豬肉。
唯有麻子哥含著熱淚,啃著雞骨頭。
急于逃命的瓜叔,慌張的擺了擺手,拒絕了傅東誠的“熱情”邀請。
“瓜叔,就算你一把年紀了,也不能問都不問的闖進我房門!”
喬氏正在給孩子喂著奶,房里沒留人伺候。
瓜叔一跑進來,就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喬氏不遠的地方,祈求道:“夫人,求你救老奴一命,老奴除了求你,再沒人可以幫我了!”
“什么事?”喬氏還沒看到過瓜叔這么狼狽不堪又低聲下氣的樣子,她以為瓜叔犯的錯,無非是欠了賭錢,又或是惹了風流債。
直到她聽瓜叔說,神道士在柴房內殺了菜友士,還威逼他個老人幫著處理尸體。
瞬間,喬氏怒不可遏的說:“我叫你將他安排妥當,不是讓你反被他踩著尾巴走!婧兒那女人還沒死,我怎么能就這么放了這騙神騙鬼的假道士?”
瓜叔曉得喬氏有多不甘心,但他們再不狠下心,除去神道士這隱患的話,那他們又如何能過上安心日子?
“大哥,依我看,那位神情憂郁的小娘子,未必對你沒有動心!”麻子哥打著飽嗝,灌了兩口黃湯,又犯了說胡話的毛病。
傅東誠也不理他,在這深山里邊,夜里的風緊了些,這篝火可不能滅。
傅東誠讓悶油瓶負責守著前半夜的篝火,到了后半夜,自己再親自上陣。
“哎,我可不是那位俏麗的小娘子,你再湊過來,信不信老子揍你酒醒為止?”圓腦袋萬般嫌棄的推了推嘟嘴求吻的麻子哥,這孫子就是存心惡心人,過分了哈!
傅東誠也不理他倆的胡鬧,耳尖的聽到了有人一深一淺的往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比起那人微乎其微的腳步聲,那人拿尖銳之物“滋滋”的劃過石頭之聲,才最讓人頭皮發麻。
可奇怪的是,那人并沒有像瓜叔那樣出現在傅東誠四人的眼前。
“大哥,那人會不會就是在山上殺人的兇手?”
約摸是劉姥姥也沒遇見過這樣粗魯兇惡的后生,扶著自家木板門,跌跌撞撞的后靠。
這邊兒,婧兒還沒跟涂雷認真聊聊,胡氏又給她派了新的任務。
以胡氏的說法,那就是劉姥姥信任她,毛丫頭又善于取巧賣個乖,是辦這件事的最佳人選。
涂音明知不妥,卻苦于別無他法。
“好嫂子,你就幫幫我吧!橫豎,你又病帶傷著,劉姥姥定然會再來看你的,近水樓臺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說今兒個劉大娘和焦娘子來,來幫村長家說親了么?”
“那個病秧子,誰知他什么時候斷氣?要我跟嫂子你一樣在惡婆婆底下熬半輩子,也沒個出頭的日子,那我還不如不嫁人!”
涂音口不擇言,卻是大實話。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樣在于,她心里孝順母親,卻不盲從,有幾分小聰明。
和弟弟涂電也不一樣,弟弟鬼心眼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個喜好淫亂的渣渣!
媽,我不辦這個事兒!”
“不辦?你……你想死在我手里么?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兒一天不舒坦,你,休想離了這兒!”
話說不通,那就干脆挽起衣袖就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