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婧兒因一股強烈的尿意而轉醒。盡管她一再試著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很困很困,但仍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忍屎憋尿,總讓人隨時產生某種隨時炸裂的腫脹感。
這么冷的天,要她到外面去解手,確是個不小的折磨。
“干嘛去?”涂雷不善的語氣里,帶著濃重的困意。
婧兒被他這么一嚇,“啪”的一聲側摔倒在涂雷的身上,兩人對視一眼,竟又無聲的從對方身上移開了視線。
涂雷動作粗魯的一手撐起婧兒的上半身,說:“我不跟你說了,要再敢妄想溜出這扇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出去又怎么了?”婧兒看涂雷如此別扭,以為他又犯病了。
她也不端著,說:“我要不是尿急,才懶得在這大冷天爬出溫暖的被窩呢!”
過了半響,婧兒都沒有等來涂雷說句話,可她實在尿急,太遲了會出人命的!
就在婧兒快要越過涂雷的身體,爬到床下之時,這男人卻猛地坐起身,還順帶著將她扛下了床。
這,這是要干什么?
“涂雷,你又發什么瘋?”婧兒正想要大聲呼救,才發覺自己人已經在茅房內,要命的是這涂雷還在吹口哨。
她紅著臉,拿手捅了捅涂雷的胸膛,說:“要不,你把我放下來?”
“這里那么臟,你確定你要下來?”
“……!”婧兒無語的蹬了這瘋子一眼,她卻不知道自己這么個樣有多么的嫵媚誘人。
涂雷收緊了手臂,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下喉結,說:“要尿就快點,我沒心情在臭茅坑里陪著你耗!”
“我讓你陪著了嗎?可笑!你放我下來,放啊!”
婧兒可不想自己像個小屁孩,窩在這男人的懷里撒尿,這成了什么樣?
她奮力的掙扎著,都快要恨死這個男人!
怎么能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
外邊,有一鬼影貓在茅房外面,這鬼影都不需要仔細辨認,也認得婧兒的聲音。
對于獵人而言,捕獵之前必須要做的事情之一,那就是確認獵物。
“大哥,你如何判斷出那個疑兇有可能躲到了這兒?”
正所謂,不懂就要問。
麻子哥已經將這一招學得令人驚嘆的地步,特別是讓圓腦袋感到佩服。
圓腦袋很佩服麻子哥的智力,這么“聰明”,到底是當上了衙差?
“又是涂家!”傅東誠面色凝重,倘若這疑兇就是涂家的某一個人,那他們……?
圓腦袋才收到了傅東誠的一個眼神,他便當即會意,說:“找白天的那個小娘子了解了解情況?”
“也只有她,在看到我們幾個的時候,臉上還能有幾分善意的微笑。”
聽了傅東誠這么說,麻子哥卻有另外一個看法。
麻子哥也不嫌事兒大,玩笑道:“大哥,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小娘子了吧?你要對她另眼看待,那兄弟絕對鼎力相助,必定讓你稱心如意!”
“啊呸,滿腦子都是漿糊的東西,也有臉兒玩笑?”圓腦袋笑嘻嘻的假意拍向麻子哥,唬得麻子哥夸張的跳到傅東誠的面前求救。
悶油瓶也不甘示弱,竟然一把抱起傅東誠,他還露出一副“這人是我的”霸道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