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和小兔倒是真的去過茅房,還不幸的親眼目睹涂音自裁的畫面。
這就死人了
“嗚嗚,這都怨你們,是你們沒有保護好我的女兒”
胡氏歇斯底里的喊道,同時也指著公公婆婆的臉,說“平日里,你們不都有很多的響亮話嗎到這會兒,你們兩個老家伙又裝什么啞巴”
“媽,我覺著這事兒不怪”婧兒還沒有把話說完,她人便被失了理智的婆婆狠推倒在地。
涂奶奶好心過來扶婧兒起來,也差點遭了胡氏的毒手。
胡氏就跟瘋了一樣,對誰都具有攻擊性。
“這樣吧,你們先回城里,等確定了日子,再通知你們回來也一樣的。”
婧兒自作主張,要爺爺奶奶和大伯一家先行回城去。
至于這涂音的喪事,還得等胡氏冷靜下來再說。
涂爺爺和涂虎耳放心不下,都覺著在這種時候,他們就應該留下來。
“你們不走那我跟小兔回去,不等你們了”鄭氏不再拖泥帶水。
涂虎耳拉著自己媳婦的衣袖,想要她看在他的面子上,先不要急著回城。
他們就算在這兒再滯留幾天,也耽誤不了什么事吧。
“你們回吧,留著也沒用”涂雷站在婧兒這一邊的原因,是想著家里能安靜些。
涂電也是這個意思,且就是嫌棄大伯他們幫不上忙,還凈搗亂。
涂虎耳動搖了,說“那就,我們晚些時候再來看看你們。”
“走了就別回來了,看到你們就心煩”盡管,涂電說的特別小聲,但該聽到的人都聽清了。
這種事,誰能預想到呢
大家都意志消沉,誰都不愿意為了涂電的幾句氣話而發火。
直至坐在回城的馬車上,涂爺爺和涂奶奶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小孫女還那么年輕,怎么就想不開了呢
小兔還小,不知道大人之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她還想著跳個舞唱歌逗爺爺涂虎耳開心。
“小兔乖,坐好”鄭氏板著臉,還不忘瞟一眼丈夫的臉色。
不止是他們心內不舒服,石笙圣得知了這消息,當天晚上便暈死過去。
石傅圣更是對月長吁,爛醉如泥。
“音兒,音兒啊,我的音兒你怎么這么狠心”石傅圣哭得像個小孩子,稀里嘩啦。
這大概便是世人琢磨不透的情
涂草在外溜達回了家,方才得知女兒沒了的消息,他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人也辨不清東西南北。
“是誰害死了我女兒”
“音兒她,是自殺”婧兒不想開口說話的,但涂雷和涂電都哭得那么痛,自己也得有些正常人的反應。
“不可能”涂草了解自己的女兒,怎么會是那種輕言生死之人
他活到這個歲數,都還怕死
他自我安慰的笑了,說“你們都在騙我,我女兒一定是睡著了而已”
胡氏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笑著說要給涂音擦身子,要讓她在那邊也活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
一下子,涂草崩潰大哭。
村里人聽著這風卷來的涂家人的悲愴,都覺毛骨悚然。
一夜過去,嗚咽不絕的嚎哭聲才靜了下來,人們好不容易才瞇了會兒眼,便一陣陣緊鑼密鼓之聲將他們從睡夢中驚醒。
是馬氏有話要說。
“我兒子需要娶媳婦沖沖喜,你們誰家有適齡的姑娘愿意,都可以到我家商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