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草沒想到婧兒會這么做,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丟下他不管了么
讓他獨自背這黑鍋,他扛不住
回了屋,涂草毫不遲疑的跪倒在自己媳婦的腳下,哭喪著臉,說“是婧兒那丫頭騙我說,你已經同意我妹妹住家幾天,我信以為真,才犯糊涂的”
“不對吧既然你都信以為真了,干嘛還要處處跟我過不去我又沒有找你妹子的麻煩,你卻尋我的不是,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為,以為你你想趕我妹妹走,才一時糊涂的”涂草這話說的很假。
他并不是單純的為了自己妹妹著想,而是為了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尊嚴。
男人,可笑的面子。
胡氏嘴上是不說什么,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拉長著臉,也嚇得涂草夠嗆。
“媽,最近家里都沒什么事,那個負責教書的石傅圣又連夜逃跑了,我想到城里去闖一闖。”
其實,涂電真實的想法是找個借口,在母親這兒拿到了錢,那他就可以到城里的煙花柳巷玩一遍。
胡氏聽說石傅圣跑了,她也顧不得自己還在跟涂草置氣,說“走了走哪兒去了我還想著叫你們兄弟二人上門去打這個石傅圣一頓,幫音兒出出氣呢”
又提起音兒,一桌子的人都沒法吃得安生。
特別是涂電,他只要一想起妹妹就這么沒了,整個人就變得相當的頹廢。
當天夜里,他又想要找喬氏打發自己無聊的時間。
然而,他還沒摸進喬氏的屋子里,便聽到里邊傳出男人充滿滄桑感的聲音。
這個聲音,不正是石大海
老色狼不在自己家里待著養傷,跑喬氏一個寡婦的屋里做什么
涂電正要拼著自己一腔孤勇,奮不顧身的沖進去英雄救美。
這時,他看到了喬氏主動迎合石大海,這兩人的相處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
大概是心靈感應,喬氏不經意間的抬起頭,剛好看到了窗戶外的涂電。
她臉上飄著一絲紅暈,嘴角殘留著白色液體。
“嫂子,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涂電氣沖沖的回了家,也不管此時正值午夜,先是闖進東屋里,后又顧慮到姑姑陪著婧兒睡,他才又不得已的守在屋外。
婧兒睡得正香,才不想理這種無聊的事。
倒是涂草和胡氏都被涂電的大聲吵嚷,驚得都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嚷嚷什么”涂草又想要動手打兒子。
這小子八成又是皮癢癢,打一頓就好
涂姑姑想叫婧兒也起來的,但她看婧兒睡得那么熟,也就沒叫。
她前腳才剛走出屋子,婧兒后腳就跟了出來。
“又怎么了”
這句話,也是胡氏他們想要說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發瘋
涂電當著三位長輩的面,抓緊婧兒的手,說“要么,婧兒從此跟了我,要么就讓我拿著銀子到城里去闖蕩”
“啊”胡氏滿不在乎的說“你要能有本事降服她,我沒話可說。”
涂姑姑板著臉,說“怎么能這樣婧兒是雷哥兒的媳婦,又怎么能跟電哥兒在一起這不就亂了套了嗎”
“我說句話啊”涂草仍想提升自己在這個家的重要性,故作深沉的說“不如,就讓愛情來決定他們年輕人的事”
“愛情”胡氏笑了。
這么新鮮的詞,她還是第一次聽涂草說。
涂姑姑一臉的憤憤不平,覺著這種事特別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