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魏風想了想道:“那他會不會在設計機關方面也性情大變?”
蘇筱晚很肯定:“性情一變行為就會有變化。就算他曾經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想克制,只怕也是徒勞。就像我,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有了些不一樣,可是也無能為力。”
沈魏風避開蘇筱晚的憂傷道:“我記得你認為那次送我的木盒中有一種可能被李解應用到石棺的閉合上,雖然我當時沒有表達意見,但是我是部分認同你的觀點的。現在結合他受過廷杖的情況來看,他的詭異的性格可能正是他后期的風格,他要的就是讓任何人都琢磨不透。”
蘇筱晚一掃剛剛的陰霾讓沈魏風繼續往下說。
沈魏風道:“對于李解所受廷杖的前因后果我們手里一點資料都沒有,但可以分析出來的是他在此事之后只會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如果前期他是職業性的心思縝密,那么后期他就是有意為之的吊詭難懂,甚至違反常理。”
蘇筱晚不太敢確定,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他會綜合使用多種機關術于一體?”
沈魏風點點頭。
蘇筱晚抱著雙臂凝神道:“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石棺的機關有可能使用了當時高難度最高的兩種技術,外鎖與內鎖聯動式以及無鑰鎖的多簧片結構。”
“那可不可能是無鑰鎖的單簧片結構和雙重外鎖縱式聯動?”沈魏風問道。
“雙外鎖縱聯動吳老前天試過,完全不行。”蘇筱晚搖頭。
“你怎么看?”沈魏風也感到前途茫茫。
“沒辦法。”蘇筱晚嘆氣。
“按你原來的推論,還應該有路可走。”沈魏風還是不愿放棄。
“我是想說......”蘇筱晚剛要說下去,就聽見門外有人來回走動,沈魏風無奈道:“大概是吳老下樓打水,不過他這么晚不睡大概想找我談工作。”
蘇筱晚馬上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沈魏風擺擺手:“沒事,你先說,我想聽你說。”
蘇筱晚又坐下來往下講:“那三只小木盒裝的什么你還記得吧?其實它們三種銅鎖的技術合在一起就是:心鎖無解。”
沈魏風有點尷尬:“好好的,怎么說起“心鎖”來了?”
蘇筱晚又起身面色僵冷:“你不想聽,我走好了,反正吳老還等著呢。”沈魏風趕忙起身攔住她道:“別別別,說完,說完!”
蘇筱晚嘆了口氣接著道:“我現在不會再說什么感情的事了,請你放心!我只是想讓你思考一下,三只鎖的技術的合體就是:心鎖無解,你把它代入到石棺上,平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