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魏風嘆了口氣,站起身,摘掉手套,搖搖頭:“情況不好,這得讓蘇副隊長親自過來看看,希望問題不大吧。”
和沈魏風估計的幾乎分毫不差,蘇筱晚重新查看一番后得出了和他一樣的結論。
之后的幾天里,所有隊員都因為積雪太厚而賦閑在宿舍享受強制假期,只有蘇筱晚的修復工作是一刻不能停。
這下整個工作面上只有蘇筱晚一個女人沈魏風說什么都不可能放心,他專門安排了蔣宇和小雯過去打下手,自己則一有時間就過去查看進度。
前幾天更換了一批細木桿,蔣宇回來跟沈魏風報告說:“真不容易,那東西又細又韌又多,光看都眼花繚亂的,蘇副隊長的手是借了神力了嗎?”
“那是他們蘇家的祖傳的一種特殊技能,咱們都是外行,很難看懂其中的門道。”
蔣宇點點頭:“小雯跟著學了好一陣子了,可這次還是插不上手,她一直跟我搖頭,說看著眼暈,不知道這之間的連接到底是個什么原理,我還笑她讀書讀多了。”
“是,真有可能,在這種純手藝的事情上,靠得通常不是什么理解力,而是需要一種經驗和感覺,所以你即便明白了它的原理,有可能結果還是對它束手無策。”
蔣宇一頭闖進來之前,沈魏風正在匯總之前的分析材料,現在早已放下了筆,蔣宇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說得頭頭是道的,怎么不過去看看,陪陪人家?”
沈魏風無奈地笑了笑:“昨天我不是去了嗎?”
“快拉倒吧,你可真是領導視察工作,蜻蜓點水做樣子呢,昨天你可連下都沒下來。我說這探方里面又不是又丑又糙的老爺們兒,你怎么還變得退避三舍了?”蔣宇忍不住奚落沈魏風。
“她不是說了嗎,下面人多影響她思路。”
“她,她是誰?”蔣宇憋不住想笑。
“之前有點誤會,我怕我總去多少回影響她的心情,畢竟她這個修復工作很耗費精力,一點也不能走神,再說眼看就要成了,還是少去給她搗亂吧。”
“你這可能判斷有誤,小雯昨天偷偷跟我說,她昨晚聽見蘇副隊長在房間里哭來著,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也不敢問,說蘇副隊長最近脾氣特別不好,手邊少了什么都要發火,跟小雯都惱了好幾次,光我就碰見過兩回,你不在跟前可能不知道。”
蔣宇這話一出口,沈魏風便馬上皺起了眉頭。
“怎么現在才告訴我?早不說。”
“誰還不為工作心煩,發發脾氣不正常嘛,雖說小雯和蘇副隊長在這兒同病相憐的,關系也不錯,可人家畢竟是工作為主,說幾句也沒啥,反正小雯說了,沒往心里去。我就是覺得于公于私你都應該去看看。”
蔣宇這話說得有情有理,沈魏風無話可回,只好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