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柳風表情頓時變涼,“我身子骨確實不好,現在也讓梨月擔心,每日給我進補,實在是有愧,不知國師可有什么妙方,可以藥到病除?”
風嵐輕笑著瞥了他一眼:“藥到病除的妙方沒有,藥到命除的倒是有一堆,畢竟,和治這種頑疾比起來,投胎來的更快些。”
洛柳風:“……”
元梨月:“???”
她驚疑不定的看著倆人,“你們倆什么時候結仇了?都這么不避著人了嗎?當著我的面就想搞死對方?這不太好吧?”
洛柳風無奈的轉頭看著她:“梨月,不是我要搞死他,你聽見了,是他要送我去投胎。”
“是啊,所以他為什么要送你去投胎?你們倆怎么回事?”
風嵐右手撐在扶手上,歪著頭這么看著元梨月:“大概就是他來我府上找你,沒找到,說了點刺激我的話,我不高興了,所以也刺一刺他。”
元梨月:“……呵呵。”
你們兩個大男人到底是有多幼稚啊?
她感覺自己有點多余,為什么要夾在這倆人中間?
“風嵐,你今天來究竟是有什么事?”
還是快點說到正題,然后把這尊大佛送走吧。
“沒什么大事,不過,我要單獨和你說,煩請駙馬回避一下。”
風嵐說話聲音清清淡淡的,沒什么起伏,但就是莫名的氣人。
“正所謂夫妻一體,究竟是什么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洛柳風冷冷的看著風嵐,后者不為所動,“那還有句話,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呢。”
真是句句帶刺,沒有一句是老實的。
元梨月受不了了,她猛地站了起來,“風嵐,你和我出來說,柳風你先坐一會兒,回來我告訴你。”
這一次風嵐倒是沒有反對,順從的起身,和元梨月一前一后的出了正廳。
走到回廊上,元梨月站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風嵐,“現在沒人了,你有話便直說吧。”
風嵐眸光深邃的注視著元梨月,沒說話,反而是伸手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張……
“你叫我出來,就是給我一張符紙?”
元梨月看著那黃色的紙被折成了三角的形狀,上面隱約可見紅色的朱砂痕跡。
風嵐手心向上,把符紙往前遞了遞,“這是我出關后畫的,我算出了你很快就會有一次大劫,會有血光之災。極為兇險,此符可保你一命,化險為夷。”
聽他這么說,元梨月想起他之前的那些神奇的手段,不由得心頭一緊。
“那這個很快,是有多快?”
她伸手接過了符紙,緊緊的握在了手心里。
風嵐一臉的高深莫測,“具體的日子不能和你說,不過大概在七個月后。”
“七個月后?”
元梨月一怔,隨即眉頭蹙了起來,七個月,那個時候,元瀟明也該生產了吧?這日子怎么會這么巧?
真的是巧合,還是說……到時候都會有危險?
想到這里,她猛地抬起頭,急促的問:“那陛下那里,你給她符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