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許肆成功摘掉傷員的標簽,杜澤生想要把他叫出來聚一聚。
許肆懶洋洋地調臺,找著合自己心意的動畫片,手機就開著免提放在茶幾上。
“你都悶在家里多久了,不覺得難受啊,出來玩一玩唄,我給你帶幾瓶好酒。”
許肆慢吞吞地嗑瓜子:“不去。”
杜澤生現在的耐性一大半都是從許肆這里磨出來的,被拒絕了他也不放棄,繼續哄勸。
“你現在傷好了,可以喝酒了,你不饞得慌嗎?再說了,你馬上就要忙起來,現在不喝酒以后就更沒機會了,等龔喜回來……”
杜澤生巴拉了五分鐘,從廚房撈了瓶啤酒潤潤嗓子。
“你聽見沒有?”
許肆換了焦糖味的瓜子繼續嗑,兩條長腿隨意伸展著,抵著茶幾桌腳。
“嗯?”
杜澤生:“……”
他被生生氣笑了:“咋的啊,胳膊剛好又把腿養廢了?”
許肆覺得他不可理喻,很難理解他這種動不動就喊人出去聚會的惡劣習性。
“待在家里不好嗎?”
他現在一步都不想離開喻溫。
杜澤生哼哼兩聲:“好個屁,孤家寡人一個。”
許肆就懂了:“你女朋友不在。”
難怪這么空虛寂寞冷呢。
被他這么一打岔,杜澤生完全忘記了自己打電話的初衷就叫許肆出來玩,把自己摔進沙發里訴苦。
“你說女孩子怎么就這么喜歡旅游呢,大熱天的曬黑了多不好,一走就是三五天,多不安全。”
許肆不吭聲。
他目前還沒有這項煩惱。
杜澤生越說越悲傷,活像是被子女拋棄的空巢老人。
“我也想去旅游啊,怎么不叫上我呢,非要跟小姐妹出去溜達,我就這么讓人放心嗎?都不怕我做點對不起她的事,隔壁老王還惦記我的**呢。”
喻溫剛好走過來,只聽到了最后一句話,茫然地問了句。
“誰在說話?”
許肆把剝好的一小碟瓜子仁遞給她,揉了揉發紅的指尖。
“杜澤生,你沒怎么見過。”
杜澤生也聽到了她的聲音,大喇喇地打招呼,一點都不見外。
“弟……咳咳,你好啊?”
喻溫看到了開著免提的手機,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杜先生。”
杜澤生并不知道許肆開了免提,以為喻溫只是過來打個招呼,歇了口氣之后便繼續向許肆吐口水。
“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個傻丫頭連東西南北都不分,約會的時候都得靠我領著,你所她出去旅游多危險啊,她萬一迷路了,我坐飛機都趕不過去。”
“你說她不帶我出門是不是不愛我了?我主動邀請她出去玩,她都不愿意。”
許肆聽得臉僵,面無表情地想掛電話。
這不是炫耀是什么?
手機孤零零地被扔在茶幾上,那頭的杜澤生滔滔不絕,自說自話,喻溫聽了滿耳朵,有點不忍心讓他唱獨角戲,就忍不住開了口。
“女孩子旅游都是為了拍照吃美食,她跟好朋友一起出去會更隨意自在,不是嫌棄你。”
杜澤生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委屈又惆悵。
“可她不愿意讓我跟著。”
喻溫耐心地跟他解釋:“因為她不想讓你不開心呀,如果和你一起出去旅游,你陪她逛街,給她拍照,會不會覺得很累?她知道你不喜歡做這些,所以也不想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