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含糊道:“算是吧。”
一些工作還在交洽中,他沒想好要不要給自己多找點事情做,專輯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就算準備演唱會也不急在一時。
多空出點時間,他想跟喻溫一起去看海。
喻溫摩挲著杯子,輕輕點頭。
“嗯,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她說:“我要睡覺了。”
許肆看了眼時間,發現她今天睡得比往常還要早,只好不舍地掛掉電話。
禮物袋已經拆了大半,他邊在手機上發了個“晚安”,邊把床邊的袋子拿來拆開。
里面有一封信,一個由很多三寸照片拼起來的大相框。
視線從相框中掠過,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兒,許肆把相框拿了起來,仔細打量,目光落在幾張三寸照片上時皺起了眉。
那幾張照片明顯是偷拍的,都是他進出小區門口的照片,偶爾幾張還有喻溫入鏡。
不是粉絲偶遇,就是有目的性的蹲守。
他的個人信息一向保護得很好,能知道他的地址絕對是跟蹤過來的。
許肆抿著唇,冷著臉拆開了那封信。
與這個相框相比,這封信正常地過了頭,連篇累牘,全是重復性地表達愛意的話,因為重復率過高,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聯想起今天早上那個故意揩油的摸手,怎么看都不對勁兒。
許肆給孟浮打了電話:“這段時間都是你開車,有人跟蹤你嗎?”
孟浮剛洗完澡出來,腦袋還冒著熱汽,聽到這話茫然了幾秒。
“沒、沒有吧。”
他有點驚悚:“是有狗仔嗎?”
許肆闔了下眼:“不是狗仔。”
他并不多說:“你注意一下,以后多留個心眼。”
孟浮連聲應了,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不是狗仔,那就是粉絲了,能做出跟蹤這種事情的都是私生飯,多恐怖的都有。
最近天氣降溫,宋初瑤晚上出去玩的時候吹了點風,第二天就感冒了,跟輔導班老師請了假。
喻溫在廚房里燒熱水,準備給她沖個感冒藥,宋初瑤窩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門鈴響的時候,宋初瑤抬了下腦袋,頭昏腦漲地坐不起來,還是喻溫從廚房里出來去開的門。
門一開,高高瘦瘦的少年就熟門熟路地走進來,在玄關上找到一雙明顯是自己鞋碼的拖鞋,滿意地換上。
他剛下飛機,身上還帶著微微的涼氣,趿拉著拖鞋往客廳走。
“我餓了。”
男人的聲音,還有點耳熟,宋初瑤掙扎著坐起來,想看看到底是誰來了。
與此同時,許肆也注意到了這顆從沙發里探出來的腦袋,腳步一頓,緩緩地挑了挑眉。
他穿著寬松款的黑色衛衣,深灰色長褲下是筆直的腿,抬眼看過來時瞳色清亮,是極純粹漂亮的墨綠色,眼尾那點淚痣很有辨識度。
是一張極漂亮,宋初瑤極熟悉,甚至夜夜枕著入睡的臉。
“!!!”
宋初瑤猛地拍了下自己腦門,一臉的呆傻。
“我一定是燒出幻覺了。”
許肆看著她自殘,一言難盡地看向喻溫。
“你什么時候養了個小傻子?”
喻溫:“……”
她小聲糾正:“是我表妹。”
許肆慢悠悠地往廚房走,去給自己找吃的,聲音拖著調子,漫不經心的。
“果然不是親生的。”
宋初瑤已經徹底糊涂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喻溫,腦門上還帶著自己拍出來的紅印。
“姐你也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