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是什么妖?
許肆這一夜還是睡在了書房,趴著睡的,稍微一動骨頭都在響,肩膀酸痛。
他醒得早,天還沒亮,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往外走。
門一開,喻溫就站在客廳里,正給鸚鵡添食。
她聽到聲音回頭,上下打量了許肆一會兒,幽幽道,“尾巴收起來了?”
許肆扶在后頸上的手指僵住,極度無措下反而顯出幾分茫然無辜來,半天才憋出話來。
“什、什么尾巴?”
最后兩個字簡直咬碎了含在齒間,模糊不出口。
喻溫摸了兩把鸚鵡腦袋,沒看他。
她很平靜:“我看到了,白色的,尾巴。”
許肆說不出話來。
他暴露了。
溫溫知道他是個怪物了。
他遲遲不說話,僵得像塊木頭,喻溫若有若無地嘆口氣,“許肆,我應該叫你崽崽嗎?”
她其實是有點惱的,語氣都重了些。
“對貓毛過敏?”
可真能扯,她要是不自己發現,他還要瞞到什么時候?
許肆想解釋,可他張張嘴,完全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最后也只是一句干巴巴的“你別生氣。”
喻溫沒說話,氣氛一時間僵滯下來。
打破這個氛圍的是許肆響個不停的手機,從主臥一直響到外面來。
喻溫看了眼時間,把手里的東西放下。
“你該去趕飛機了,這事兒等你回來我們再談。”
許肆站著不動,有些局促和不安地喚她,“溫溫——”
喻溫把響個不停的手機拿給他,再重復一遍,“等你回來再談。”
許肆垂著眼,唇角繃成一條直線。
“對不起。”
兩人沒時間說什么,孟浮的車已經在樓下停了好一會兒了,時間還早,霜露重,孟浮瞧見許肆出來,揮揮手打招呼。
“早啊哥。”
許肆沒搭理他,站在車邊往上看,喻溫站在二樓窗口,兩人對視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孟浮瞅了兩眼,覺得這氛圍不太對勁兒。
吵架了?
因為這個猜測,孟浮一路上都沒敢說話,而許肆因為趕時間連早飯都沒吃,宿醉之后身體也不太舒服,一路闔著眸子。
行程有些趕,許肆要去參加一個音樂獎項的頒獎典禮,他是頒獎嘉賓,得提前過去對臺詞。
早晨寒氣重,許肆開了一小扇窗,在冷氣中咳了兩聲。
“回來的票幾點?”
頒獎典禮結束都得快10點了,來回折騰太耗身體,孟浮定的是第二天早上。
許肆低著眼,捏著手機一會兒按亮一會兒摁滅。
“定凌晨的,結束就走。”
孟浮“啊”了聲,不敢反駁,老實地應了聲。
他看了眼路邊的早餐店:“哥,給你買點吃的?”
許肆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