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溫見他很困,催著他去床上睡,許肆懶懶“嗯”一聲,就要連她也抱起來。
“哎哎,我不能睡,瑤瑤晚上過來給你送東西,我留她吃個飯,現在就該開始準備了。”
許肆腳步一頓,臉一垮,“我不想一個人睡。”
他其實不太愿意家里來人,來人就代表喻溫不能專顧他一個了。
喻溫好笑:“別鬧脾氣,瑤瑤叫你姐夫呢。”
許肆把她放下來,又按了一下側腰。
“成吧。”
宋初瑤來得很快,如她所說帶了一堆東西過來,都是她的同學讓她轉交給許肆的。
她累得不輕,癱在沙發上喘氣。
“這次的票太難搶了,要不是姐你給我留票了,我恐怕也得成為托禮物的一員。”
說著,她喝了口水又活蹦亂跳起來。
“姐,我們班有你和姐夫的cp粉!”
喻溫“啊?”了聲,挺驚訝的。
宋初瑤在禮物堆里扒拉兩下,找出來一個手工做的賀卡,打開之后就是兩個立體的小人,一男一女。
“喏,祝你倆百年好合的。”
她指指那個女性小人的大波浪,笑得很歡,“她雖然磕cp,但她把你想錯了,她以為你是個大波浪的御姐。”
但她姐其實是黑長直。
唔,也不那么長,她姐前兩天把頭發剪短了來著。
喻溫也笑,把那張賀卡收起來。
“很可愛。”
因為喻溫的原因,宋初瑤來過這里幾次,熟門熟路地去摸零食柜。
“姐,你說我拿一包小餅干,姐夫能看出來不?”
喻溫忍笑:“可以。”
“他對自己的東西記得一向清楚。”
宋初瑤喪頭喪腦地要把小餅干塞回去,又聽喻溫繼續說,“你吃吧,他這段時間不能吃零食,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到時候我給補上。”
正說著,主臥門被拉開了,許肆睡得臉頰發紅,短發也有點亂。
“補上什么?”
年初那會兒淺金的發色已經褪得干干凈凈,現在就是純粹的黑,襯得他少年氣很重。
不過演唱會要到了,許肆打算過兩天重新做個造型,頭發還得染。
喻溫給他遞了杯水:“沒什么,我現在開始做飯?”
他沉沉“嗯”了聲,瞇著眸子瞥向宋初瑤,看到了她手里沒來得及毀尸滅跡的小餅干。
宋初瑤做好了狡辯的準備,許肆卻什么都沒說,很大方地允許了她動自己的零食。
“你上學帶手機?”
他冷不丁問起這個,讓宋初瑤一臉心虛地抖了抖。
“嗯額嗯——”
許肆兇她:“不好好學習,以后連零食都吃不起。”
宋初瑤:“……”
她瞅瞅懷里這個不知道是哪國出口來的小餅干,想著她現在也很難吃得起。
她討好地喊一聲:“姐夫,姐夫你又帥了,溫溫姐肯定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喻溫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小同學,夸張手法不是這么用的。”
許肆低聲哼笑,“去幫你姐打個下手。”
他揉揉腰,想著自己這兩天跳舞也沒怎么用力,不至于拉傷肌肉。
吃飯的時候,宋初瑤冷不丁瞅到了許肆的手指,險些沒拿住勺子。
她眼花了??
許肆瞥她一眼,頗大方地把手伸出來給她看。
“你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