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跟那些兵交火了沒有?”
喻大洪搖頭:“沒人出來,估計是不想跟咱硬碰硬。”
二當家走過來:“那是好事,咱也不想動刀動槍的。”
他摸了兩把剪得短短的頭發,嗓音粗獷。
“我聽說你逮回來一個小子,什么情況?”
他賊笑兩聲:“給咱閨女的壓寨夫君啊?”
喻大洪聽不得這話,一甩袖子。
“屁話,我閨女還小呢,要啥壓寨夫君。”
說著,他進了院子,“去看我閨女去,”還沒進門,他就站在門口拖長聲音喊,“溫溫!爹回來了!”
沒一會兒,房門被推開,喻溫站在門口,穿著漂亮的小洋裙,笑著喊他,“爹,”
喻大洪美滋滋的應:“哎!這裙子還是你穿著好看,我看山下那些小姐們都沒你好看。”
喻溫牽牽裙擺,好笑道,“爹別費心了,我穿什么都行。”
喻大洪連連擺手:“那可不行,咱閨女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
喻溫給他端了杯熱茶,輕聲問,“爹,我聽說你帶了個人回來。”
想起這事,她有點憂心,怕她爹捉了什么無辜的人回來,這年頭不太平,誰活著都不容易。
喻大洪說事不避諱她,但他想起那個混小子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就不大愿意讓喻溫知道這事。
“沒什么,爹得把人關兩天,還有點事沒弄明白呢。”
喻溫問:“你把那人關哪兒了?”
喻大洪喝了口熱茶:“柴房啊,就那地空著。”
他又不是回回都逮人回來,哪有那么多地方空著。
喻溫皺了皺眉:“我能去見見那人嗎?”
她爹不是胡作非為的歹人,既然把人逮回來,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喻溫想去看看,萬一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呢。
喻大洪反應卻很大,茶杯猛地磕在桌面上。
“不行不行!”
怕閨女還追問,喻大洪連忙攏了攏衣服,急著要走。
“你可不準去啊,這事你不能摻和。”
他越這么說,喻溫就越擔心。
夜里,柴房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原本就破舊不堪的窗戶被直接踹開了,一條長腿踩上低矮的窗臺,接著,整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漆黑的夜里,一豆燭光就立在院子里,許肆動作一頓,一條腿蕩下去,跟托著蠟燭的喻溫大眼瞪小眼。
還是喻溫先反應過來,立馬后退兩步,似乎是想喊,許肆精神一凜,猛地跳下來捂住她嘴。
“別叫!”
他剛從窗戶上跳出來,手上都是土,這么一捂,險些讓喻溫窒息,她憋得臉都紅了,連忙點頭。
許肆便警惕著,松了手。
他一松手,喻溫就低頭咳嗽起來,捏著干凈的袖口擦嘴,只覺得吃了一嘴土,欲哭無淚。
這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被嗆得難受,又愛干凈,把嘴唇擦的通紅還不停手,許肆一直在打量她,借著那點昏黃的燭光。
女孩年紀不大,穿著精致時髦的小洋裙,眉眼秀致,唇瓣紅艷艷的。
他有點不自在地把視線偏過去,又捏著耳骨轉回來,挑挑眉。
“你也是被那土匪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