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溫柔地摸摸她腦袋:“你不傻,真的。”
下午回家那一趟,許肆受到了裴骃的刁難,畢竟只有他一個知情人。
書房一關,屋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裴骃淡淡道:“錢都還完了?”
許肆輕“嗯”一聲。
兩年前,他那倒霉爹欠了巨款,債主直接找上門來,剛巧被喻溫撞見,她拿錢包許肆,讓他有錢去還債。
但許肆沒動那筆錢,他消失了兩周時間都在養傷,挨了一頓揍,得了些喘息的機會,便開始拼命工作。
父債子償,這人間的事情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裴骃:“你現在可是個窮光蛋。”
許肆非常淡定:“我可以倒插門。”
裴骃:“……”
可算了吧,誰愿意供著你這位祖宗。
“這些事情都沒跟溫溫說過?你就不怕她怨你不接受你?”
許肆直白道:“真到那時候我會說的。”
他又不傻,面子能有老婆重要?
裴骃沉默一會兒,擼起袖子。
“打一架吧。”
不然心里總不舒坦。
許肆脫外套:“成,往看不著的地方打,”
喻溫從爸媽那里脫身,發現書房門鎖著,有種不好的預感,立馬拍門。
“哥!你不要對許肆做什么!快把門打開!”
她喊了兩聲,房門被打開,裴骃一臉不高興,“我能對許肆做什么?”
許肆懶懶應聲:“對啊,咱哥能對我做什么?”
裴骃:……哥個屁。
喻溫狐疑地打量面前的兩個人,沒看出什么來。
許肆沒在喻家留宿,喻溫為了討裴骃開心,給他端茶送水,非常殷勤。
殷勤到裴骃良心發現,他沉吟,“溫溫,跟你說個事,你別生氣。”
喻溫動作頓住:“你先說,”
裴骃摸摸鼻子:“我揍了許肆一頓,”
他那力氣是實打實的,許肆愣是一聲沒吭。
喻溫愣住,放了東西就往外走。
許肆公寓里沒別人,他撐著臺面,看著自己脖子以下多處青紫,沒忍住,笑了聲。
“這要是讓溫溫看見——”
非得哭不可。
正念叨著,門鈴響了,許肆還沒去開門,喻溫已經站在了玄關。
擱著一段距離,喻溫問,“我輸了我的生日進來的,你剛換的嗎?”
其實早就換了。
許肆點頭:“嗯,怎么這么晚了還過來?”
喻溫朝他走過來,他匆忙之下套了睡衣,領口沒捂好。
她張開手:“你抱抱我,”
許肆求之不得,身上的傷也顧不得,連忙彎腰抱她,“怎么了?”
喻溫伸手把他領口給扯開了。
許肆一驚:“溫溫?”
低頭一看,喻溫已經紅了眼睛,“我哥告訴我了,你怎么又挨打?”
許肆無奈:“我自己作的。”
他捂著領口不讓喻溫看,“都是小傷,不嚴重。”
喻溫不信:“你不給我看,我就要哭了。”
許肆緩緩松手:“就是看著嚇人,真不疼。”
裴骃是真下狠手,一點好地方沒給他留,到處青紫。
喻溫氣死了:“狗男人!”
許肆哄她:“咱哥是有點狗。”
喻溫瞪他:“你也是!”
許肆:“……行叭。”
不是單身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