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最終還是老實躺好讓喻溫上藥,他其實怕疼又怕苦,但要面子,不肯在外面露怯,這會兒有喻溫在,哼哼唧唧地賣乖。
喻溫給他把青紫處用藥酒揉開,這人就忍著疼往她身上蹭,非得抱一抱親一親不行,好似這是靈丹妙藥一樣。
“溫溫,我好疼,”
說這話的人咸魚一樣癱著,明顯是疼得狠了,貓瞳都淚汪汪的。
喻溫哪里見過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親親他唇角,“你忍一點嘛,不疼你不長記性。”
這點疼其實根本比不上兩年前,但有喻溫在,許肆覺得自己耐疼的能力又下降了點。
帶著這一身傷,稍微一點動作都疼,可他還有不能往后推的工作,第二天就拍綜藝去了。
喻溫在店里接到他的電話,對方哼唧著說疼,要她看看才行。
聽了一耳朵的店員很嚴肅:“溫溫姐你要謹慎,這種小妖精都可心機了。”
喻溫仰臉:“沒有吧,他怪可愛的。”
店員:呵呵
喻溫去了許肆拍攝的地方,天氣熱,她躲在車里不出來,看見許肆往自己這邊大步走來。
他拉開車門,把滾燙的手掌貼在她臉頰上,滿足地瞇瞇眼。
“外面熱死了。”
喻溫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見許肆已經把外套脫了,他身上出了汗,這會兒拿著濕巾認真地擦著,動作間露出一小截勁瘦的腰身。
好白哇。
許肆扯了兩張紙巾擦脖子,看見她表情,輕笑了聲。
“要摸嗎?”
喻溫扭捏:“三個月還沒到呢。”
許肆把衣擺掀開,拉著她的手放上去,“沒事,這是小情人該做的,給你補上。”
他身上的傷還在,多了些脆弱美感,喻溫摸得小心翼翼。
許肆懶洋洋地陷進座位里,手臂虛虛環著她,腦袋垂著,淺淺的呼吸偶爾會掃到喻溫臉上。
她覺得距離有點近,想躲,許肆就哼唧一聲,嗓音刻意放軟了。
“疼——”
喻溫就不動了,這人得寸進尺,干脆把她整個抱住了,黏糊地蹭一蹭。
她想,許肆原來這么黏糊啊,一下子就不羨慕別人家的小情人了呢。
許肆的黏糊在三個月后變本加厲,恨不得整個人都纏在喻溫身上。
喻溫來店里查賬,正忙著,風鈴被吹響,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映入眼簾。
他穿了件飽和度很高的羽絨服,紅色的,眉眼越發顯得明艷。
“老板好——老板什么時候能忙完?”
喻溫抬頭,還沒回答呢,臉頰先被人親了一口,她淡定地擦擦臉。
“你來得好早,還需要一點時間忙完。”
許肆“哦”一聲,端了份小蛋糕乖乖坐在店里,等喻溫忙完。
他正控制飲食呢,小蛋糕吃得很少,又不怎么舍得放下,看著可憐巴巴的。
喻溫加快速度忙完,拎著小包包去牽人。
“走,回去給你做無糖的。”
兩人出去,才發現下雪了,才站一會兒,肩上就落了雪。
喻溫踩了個雪腳印,“我第一次見你也是下雪,”
她說:“你肯定不記得了,我當時給你了五塊錢。”
那時候許肆還沒出道,在街頭賣唱,喻溫身上只有一張五元的現金,就給他了。
許肆揉揉她凍涼的耳朵,把帽子給她戴好。
“記得,”
他笑了聲:“你當時穿得像個剛出籠的小包子。”
又白又軟,看著很好欺負。
喻溫很驚奇:“你居然記得我。”
許肆慢聲問:“為什么不記得,那可是我見初戀的第一面。”
喻溫眨眨眼。
原來他們都一樣啊。
走著走著,許肆突然往她口袋里塞了個東西。
喻溫拿出來,發現是五塊錢的紙鈔。
“我可以把這五塊錢花掉嗎?”
“嗯,想買什么?”
“給你買束花吧,”
但那張五塊錢到底沒花出去,被喻溫折了個心重新送回,經年累月地放在了許肆錢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