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只是她的良娣,而他即將選太子妃,所以她用“宿世緣分”這樣的詞匯不是很正常么?
是他不能給她正妻的名分,也是他執意留她在宮里。從前她嫁給趙鈺并不幸福,但她好歹是妻。而跟了他,也不過是妾罷了。
“孤什么也沒能給你。”好一會兒,蕭策才輕聲喃語。
“殿下這話就不對了。若非殿下,妾身可能還在趙家求存,也可能已死在趙家。沒有殿下,就沒有妾身的今天,殿下不只是妾身的救命恩人。”秦昭挽上蕭策的手臂,一字一頓地道:“殿下對妾身的意義非同一般。”
蕭策摸摸她的頭。
他在想,若他不曾救她,她這樣的性子或許也不會成為他的良娣。
這不過是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他的卑劣。
他理所當然地把她留在東宮,不顧她的意愿讓她成為他的良娣,卻不曾想過她要不要這份“恩寵”。
待回到東宮,秦昭下了馬車,感慨道:“托殿下的福,我過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生辰。”
她的生日也不只是吃喝玩樂,還救下了一家四口,這樣的意義非同尋常。
蕭策牽著秦昭的手往望月居而去,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此前你怎知有人欲尋短見?”
秦昭毫無心理準備,突然聽到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迅速過濾了當初的湖邊環境,才回道:“妾身并不知,只是瞧見那個方向有一艘畫舫,覺得很熱鬧,想就近看清楚。不想誤打誤撞,竟救了那一家四口。”
蕭策狐疑打量秦昭:“是么?”
秦昭并沒有撒謊,此前他也看到她去的方向是有一艘畫舫。
但她當時的表情不像是沖著畫舫而去,反而更像是知道前面有人欲尋短見,她才一路尋了過去。
只是當時距離那一家三口投湖自盡的地方約有一刻多鐘的距離,她又如何會知曉那個地方有人投糊自盡?
這說不通。
“看來妾身是福星,隨便走走也能遇見這樣的事情,還順手救了他們。不過最有福氣的是殿下,若非殿下說要帶妾身出宮,也不會誤打誤撞救下了他們一家人。”秦昭素來會轉移話題,這一來又輕易轉移了重點。
她知道蕭策對她起了疑心,但她總不能告訴蕭策,隔了那么老遠她就聽到了婦人的哭泣聲吧?
她真不想被人當成怪物,所以她聽力很好的這件事,連四寶都不知道,她也不想讓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聽力好這件事她自己知道就好,指不定將來還能派上大用場。
今兒個不就是在無意之中救下了那一家人嗎?
蕭策深深看秦昭一眼,沒再就此事繼續討論。
秦昭在宮外走了一遭,救了一家人,心里高興,她哼著小曲兒洗浴完,就看到張吉祥正在對蕭策說什么。
不過吧,他們站得再遠,她都能聽見,只是那對主仆以為在說悄悄話,她就聽不到而已。
而她剛好聽到蕭策主仆提起念素……